梅霁接过药膏,谢过周大夫,回到了道?观中。
弗一进门便?看到傅绫满脸慌乱,见到他之后?蓦地放松下来,“师父,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害我一通好找。”
梅霁下意识地将药膏藏在身后?,扯谎道?:“没什么,我就去四周散了散步。”
“那就好,方才蕴仪来找我,我先?去看看她。”
傅绫离开?后?,梅霁方把药膏拿了出来,与方子一起,放在了枕下。
而陆蕴仪之所以来找傅绫,则是因为帮安修瑾寻亲的事。
“绫儿?,安公子说,他兄长尚在襁褓时?便?被拐子带至锦城,他也曾派人查探,当年锦城内并没有什么百姓收养了孩子,倒是有几座尼姑庵收留了不少弃婴。”
傅绫道?:“这也与他兄长的下落无关?啊。”
“谁说不是呢,”陆蕴仪托腮苦恼,“还是说当年那拐子只是在锦城停留,后?来又?带着?他兄长离开?了?”
“安公子可说他兄长有什么特征没?”
“说是当时?身上戴着?一枚玉佩,上面好像刻有梅花还是菊花的……”
梅花……傅绫蓦地想?起老师父所说的话,师父当年被遗弃在山下时?,身上便?有一枚梅花玉佩,难不成他就是这位安公子的兄长?
可世间?有这么巧的事么?
傅绫犹豫片刻,还是未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反而道?:“不如这样,改天你约安公子出来,我们见一面,让他画出那玉佩的样子,咱们也好帮他寻亲。”
“好啊!”陆蕴仪高兴道?,“我就知道?绫儿?你最是热心肠了。”
傅绫送走了她,来到师父房里,见他穿着?天青色宽松道?袍,乌发垂肩,凤眸微挑,俊美的脸上一片柔和。
她看愣住,心跳快了几分,忙回过神,小心翼翼道?:“师父,你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你的家人?”
梅霁凝着?她,“绫儿?为何突然问这个?”
“唔,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再?过几个月师父腹中的孩儿?就要?出生,虽然有你有我,也有我父母外婆等人照顾,但亲人不嫌多嘛,如果她能有爷爷、奶奶……叔叔之类的,不是更好?”
“绫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傅绫顿了顿,便?将安修瑾寻亲的事说了,“师父这也不一定?与你有关?,我本来是想?看到他画的玉佩样子后?,再?跟你说这事的……”
梅霁眼睫微垂,静默须臾。
“他与我有关?或无关?,我都不甚在意,但若是你希望咱们的宝宝有更多人疼爱,我便?都依你。”
“师父……”
梅霁抬头对她笑了笑,“改天我同你一道?去见他。”
两日后?,杏花楼上。
梅霁与安修瑾四目相对时?,不禁愣住了。
尽管先前傅绫曾跟他说过, 安修瑾与他有几分相像,但?当梅霁亲眼见到他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长宁道?长, 绫儿,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安修瑾安公子。安公子,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绫儿与她师父。”陆蕴仪说罢,偷偷对傅绫说,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他确实与你师父很像……”
傅绫看?了?看?安修瑾, 见他眉眼间果然有几分像师父,但?脸色却更为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虚弱, 身量也瘦削许多, 一看便知是个身体有疾的病秧子。
她小声说:“一点点像吧,跟我师父可差远了?。”
四?人?落座,傅绫问及安修瑾玉佩一事, “安公子,不知?令兄随身佩戴的玉佩是什么样的?”
安修瑾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摆在桌上,“我兄长所持与这枚基本一样,是当初家父寻了?块上好的玉料, 请匠人?打制,我与兄长一人?一块。”
傅绫目光落在那玉佩上, 只见那玉通体碧绿,泛着剔透润光, 上面?刻有一枝盛放梅花,栩栩如生, 十?分精致。
她?看?向师父,见他眸光微凝,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
“我确实有一块这样的玉佩。”梅霁顿了?顿,“只是不知?安公子寻亲所为何事?”
安修瑾面?色微微激动,忍不住咳了?几声,“你、你便是我兄长么?”
“也许是。”
“我之所以拖着病体出门寻找,只是因为家父病重,心中一直记挂着兄长,所以我才……”安修瑾又?咳了?几声,面?颊泛出一层病态的绯红。
陆蕴仪看?得很是心疼,“安公子,你喝点水吧。”说着给他倒了?杯茶。
“多谢陆姑娘。”
安修瑾饮了?口茶,却被烫了?一下,狼狈地吐了?出来。
陆蕴仪面?露尴尬:“……你、你没事吧?”
她?又?没伺候过人?,她?哪里知?道?水烫不烫?
安修瑾拭了?拭唇,“不碍事。”
梅霁道?:“听说你是崇州人?氏?”
安修瑾颔首,迟疑道?:“梅道?长,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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