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章北海问。
吴岳脸色潮红,抿着嘴巴,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章北海这才发现吴岳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下身正小幅度地偷偷夹着腿。
他默契地不再多说什么,把人扶上了床。
章北海用两根手指撑开吴岳的阴道口,吴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抽搐了一下,逼里立刻吐出一大股淫水来。章北海研究得越是认真,吴岳就越是尴尬。他很想把自己的腿合上,但章北海的手还横在吴岳腿间,这么一合怕是会把人夹得进退两难,只会让场面更尴尬。
“怎么这么湿?”章北海皱着眉头问。
“你刚刚打了临时标记。”吴岳试图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正常的发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住。”
他们的语气相当公事公办,好像湿了的不是吴岳的逼,而是风浪天船上的甲板。
“那现在怎么办?”章北海问,“我能做点什么吗?”
大抵是血液里的信息素水平逐渐恢复了正常,吴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暗示了章北海什么。他一时间无比后悔,却也只能说:“别管它,放那儿,一会儿就好了。”
吴岳说话的时候,他的逼还在委屈地咬着空气,可怜巴巴地淌着水,就连他的性器都因为自己的alpha的关注而产生了反应。
一想到如今的困境如今是由自己造成的,章北海有心为吴岳分担一些。即便不能完全替对方解决生理本能,但他至少希望对方能过得舒坦一些。面对吴岳的女性器官章北海是有些缺少经验,但面对对方勃起的性器他还不至于毫无办法——好歹大家做男人的时候都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以己度人总还是会的。
章北海在吴岳湿漉漉的腿间摸了一把,沾了些淫水做润滑,握住了对方的性器,很自然地上下撸动了起来。这一举动出乎了吴岳的意料,自从有了女性器官之后,他的性器已经很久没有被照顾过了。吴岳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刺激得下意识夹上了腿。章北海的手被他夹得几乎上下撸动,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摩挲吴岳的龟头。那处被章北海揉得水润通红,一跳一跳地抖个不停,吴岳抓着章北海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把人的皮肤抓破了。即便他还是个正常的男性,这样的刺激也绝不是吴岳能承受的。
性器的快感不断堆积却始终攀不了顶,因为无法射精,只有前列腺液失禁一样不停地往外涌。吴岳只觉得自己小腹里越烧越热,像是有岩浆在滚,烫得他浑身哆嗦。吴岳被搞得实在受不了,迫不得已和章北海说了实话:“别弄了,我前面已经没用了,要靠下面才行……”
“那你之前是?”
吴岳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章北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先前吴岳次次都是被自己操得丢了精。对方挨操时摸着性器的手最多只能算是聊胜于无的掩饰,好像假装自己是手淫射精就能勉强维护一下吴岳破碎的自尊心。
……oga的身体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
“好了,北海,不弄了。”吴岳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转移话题,“反正不靠下面的话一点用也没有,你就别管我了……”这场临时标记已经拖太久了,他怕再拖下去,事情又会像他们发情期的时候一样失控。
但是,已经迟了。
海水腥咸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
章北海说:“没事,那我帮你摸摸下面。”
“什、你别!”
吴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受到临时标记影响的人并是不只有他——就像吴岳的身体如此渴求着章北海,章北海的身体在这种状态下也渴望着与吴岳更进一步。
但章北海很克制,他只用手指插入了吴岳的阴道,把那儿插得发出响亮的水声来。这不是发情期,还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仍只是同一艘船上的战友,是搭档的舰长和政委,是默契的同事——他们没必要做爱。
“北海、北海……章北海!停!”吴岳拼命地蹬腿拒绝,但是章北海根本不理他,两指捅进吴岳的阴道里,一个劲往敏感点上撞,还用留出了拇指来搓揉着吴岳的阴蒂。
吴岳被玩得忍无可忍,低声喊了一声:“章政委!”
章北海没想到吴岳在床上会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喊自己,不由得动作一顿,倒确实是停下来了。
吴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又要被他弄得去了。
“一定要喊你政委才有反应啊?”吴岳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瞪了章北海一眼,“差不多就行了。把我全弄好了以后你自己怎么办?到最后还不是要……我的发情期还没开始呢,不能现在就做这么多,不然下周会受不了的。”
章北海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起了反应。自己的裤子被顶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正抵在吴岳的腿上。只不过先前他一门心思想着要伺候好自己的舰长,没想到这一茬。
章北海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提议道:“那要不你腿并拢一些,我给你磨一下,不真的插。”
吴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吴岳的逼激动得抽搐了起来,一副想要到发大水的模样。吴岳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但闭了闭眼睛,还是同意了章北海的提议。
站着性交是唯一一个必须要被插入方配合才能完成的姿势。章北海担心做到后来自己会控制不住真把人给操了,于是把吴岳从床上拉起来,让人站着给对方磨穴。
他们俩身高差不多,于是章北海一再提醒道:“吴岳,脚踮起来些,别往下坐,不然会插进去的。”
吴岳被弄得舒服,扶着床沿答应着:“嗯,知道了……”
章北海稍微蹲下来一点,从两腿之间插了进去,吴岳则尽量踮起脚,把腿并拢一些,好把对方的性器夹得紧一些。章北海的性器略微有些往上翘,顶开吴岳的外阴一路磨过去,插到底正好碾过他的阴蒂。这中间当然也会顶过吴岳的穴口,有时候章北海挺腰的力度稍微大了一些,吴岳甚至感觉他的龟头都快要插进来了。在这样不确定的状态下,吴岳心里竟然隐隐生出来了些期待,想要章北海真的无套插进来,把他操到高潮。
因为一直垫着脚,只有前脚掌着地脚的姿势让吴岳好似穿了细高跟鞋似摇摇晃晃,再加上章北海提着他的腰,动作又凶,弄得他几乎站不稳。吴岳踮起的脚背发疼,脚踝一直在抖,小腿肌肉持续发力,紧绷得酸胀难耐——可都已经这么辛苦了,他的逼都还没吃上一口鸡巴,只有章北海的性器顶到阴蒂的时候能让吴岳爽一下,剩下的时候只能馋得流水,让人越磨越湿,越弄越想挨操。
章北海察觉到了吴岳偷偷摸摸拿逼去套自己性器小动作,以防万一索性捞起吴岳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里,让吴岳单脚着地,一副门户大开的样子。这下吴岳几乎是被章北海提溜着抱在怀里,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偷吃不了一点。章北海给多少,吴岳就只能拿多少——给少了不能自己讨,但给多了也一样不能拒绝。
章北海的性器把吴岳的逼整个都顶开了,柔软的外阴无力地包裹着对方的柱身,被上面的青筋和血管磨得止不住地发抖。吴岳实在受不了,又是踮脚又是抬胯地想要躲,却被章北海完全控制住身体,一点也逃不了。章北海的龟头又一次擦过吴岳的阴道口,贪吃的小穴没吃到鸡巴,正扭着腰想要再找机会,却正好撞死龟头狠狠碾过硬邦邦的阴蒂——吴岳尖叫了一声,翘着腿,阴道和性器一起潮吹,小狗撒尿似的喷了一地。
青蛙、鱼、蝴蝶、狗……
当吴岳在章北海身下的时候,他只能是大着肚子抱卵的母蛙,是渴望洄游生育的鲑鱼,是为花朵授粉的蝴蝶,是摇着尾巴求操的小狗……生物延续上亿年的本能是如此强大,岂是人类几万年的文明能够对抗的?
“北海,章北海!操我、求你了……”吴岳想要得肚子都发疼了,他被欲望逼得几乎胡言乱语,“你不操逼的话,用后面也可以!后面、后面不会怀孕的!北海,你操我后面,我后面也可以给你插的……”
章北海的脸色几乎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扳正对方情迷意乱的脸,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吴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吴岳感受到了章北海的不悦,但他的大脑不足以推断出章北海真正的逻辑,只能由着身体的本能讲述着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欲望。吴岳几乎是哭着在给章北海道歉,说对不起,他撒谎了,他其实想要章北海插自己的女穴,想要章北海在自己体内成结,想要被章北海内射到怀孕。
吴岳委屈得几乎抽泣:“我真的很想、很想和北海一起做小孩的爸爸妈妈……”
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对方完全被欲望掌控的样子是如何令人毛骨悚然,章北海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吴岳的嘴巴。
对不起。
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来。
大概是因为捂得太用力了,章北海的手基本上严丝合缝地覆盖住了吴岳的口鼻,令吴岳几乎处于窒息的状态——氧气被从肺泡一点点消耗完,但无论如何大口吸气都得不到补充,下半身的快感不断堆积,在濒死的时刻,大脑指挥身体试图用性快感战胜对死亡的恐惧……窒息带来了绝顶的性快感,吴岳痉挛着翻起白眼,夹着腿尿出来一大股水,再一次失控地高潮了。
北海把他抱回床上,双手握住对方的大腿两侧,让吴岳脱力到合不上的大腿尽量并拢些。草草在人腿间又抽插了一阵,章北海喘息着把精液射在了吴岳的大腿上。
“他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操进来。”吴岳看着天花板,心里隐隐有种不知道属于谁的遗憾,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情潮退去,理性回归,他们又回到了普通同事的关系,只是一艘船上搭档默契的舰长和政委。重新获得理智之后的章北海自然不好意思替吴岳清理下体,只能给他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自己擦擦。
宿舍的毛巾当然不是全新的,洗干净晾干之后有些发硬,用起来对于刚刚过度高潮的女性器官来说太刺激,吴岳只擦了两下就觉得自己下面又开始有些流水了。他只能大张开腿,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的女性器官,尽量把大腿根上的自己喷出来的水和章北海的射上去的精液擦干净。
看着越擦越湿的毛巾,吴岳垂着眼睛说:“可悲的生物本能。”
章北海本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考虑到即便这样简单的动作对此刻的吴岳来说也可能是过量的刺激,最后只能在嘴上说了一句:“辛苦了。”
在这个世界上,仍有理智能够超越生物的本能。
前列腺液中也带有少量的精子,因此即便是没有插入的体外射精也依然会可能导致怀孕。在生物本能叫嚣着延续物种的如今,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一直吃紧急避孕药是很伤身体的事情,但吴岳还是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来那板吃过了两次的药,章北海默契地下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即便我们不会有孩子,也没有希望,但当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意志时,你仍是我最后的同盟。
他们最后当然没有拥有自己的孩子。
几年后,“唐”号航母项目也停止了。
在这个世界上,理智的人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