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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霜瞥过眼,淡淡道,“你说。”

李意容微笑道,“史君在想,第一,这李意容为什么去招惹柳玄?第二,这李意容啊,和我在一起,身边居然还有那么多男子,那个赵长舒都敢上门叫阵,真真该死。第三,上述这些我柳时霜还不能说,因为说了显得我十分小气。”

柳时霜一向知道她善中别人的心思,看向阁外,雨声渐小,“你既然知道,就可以了。”

李意容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我都是猜的。我现在问史君,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柳时霜微怒道,“你明知故问。”

李意容微笑,上前搂住他,靠近他的怀里,“我以为史君是生气,我把你困在未央宫呢。”

柳时霜推开她,“这个事情,我没说不生气。”他不隐瞒,他虽然不是那种权力欲很盛的人,但也已经习惯掌控,并不喜欢被人压制。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

李意容道,“那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这条路,很多时候,我都是被推着走。不这样做,死的人就是我。这几个月,史君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突然她笑脸骤敛,“虽然我手掌军政大权,但军中人人都说我李意容杀了柳若思。乌则芙子死后,人人说我逼死乌则芙子。连高定方、秦煜、秦楼月等全部都算在我的头上。”

她握紧拳头重重地锤在棋盘上,低低道,“我已经失去了人心,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世上怎么看我!我要风就是风,要雨就必须雨。这一番之后,我看谁敢当着我的面口出狂言!”

柳时霜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前阵子都睡不着觉对吗?现在呢,能睡得着了吗?”

李意容道,“史君知道我睡不着。现在,照样睡不着。担忧的事情太多了,高处不胜寒,史君比任何人都懂我的心情。”

柳时霜道,“可是你今日杀人,别人杀你的理由就更多了,终究不是良策。”

李意容不予置否,换了个话题问道,“那柳玄对待陈婉几乎是言听计从。今天我和柳玄见面的时候,一直在想,史君,你会让我受伤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傻。首先她根本不是陈婉,其次她也不会受伤,倘若受伤,她会把伤她的那个人直接弄死。

柳时霜道,“你能保护好自己。”

李意容点点头,道,“也是。谁敢伤害我,或伤害我妹妹,我就夷平他三族。可是我仍然很好奇。”

柳时霜不能回答。

他自然可以骗他,可是他不想。

她这样一直这样我行我素下去,他很难保证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下手对付她。

女人如果一向柔弱,男人会忍不住地保护。

可是一个女人太过强大,男人就燃起了熊熊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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