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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俞道,“说得好,可是自从认识了这个李意容,史君被扰乱了几次心神?”

龚志和叹了一口气,“是啊。史君最近很是奇怪,无缘无故地纳了李意容,又休了她,甚至,还因为她受伤。可是这也不能说史君就喜欢上李意容啊,史君本就仁德宽厚。”

陆敬俞道,“不。只要史君愿意,他可以不仁德,可以不宽厚。只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有些人是天性心慈手软,可是柳时霜不是,他有帝王的一切素质,可以刚,可以柔,可以攻,可以守。他对她的仁德已经太多了,多到快毁灭他的地步。

而他陆敬俞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他隐居庆城二十年,如今出来,不过的为了这个人。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史君被一个女子所动摇,最后沦落在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笑话中。

“史君吩咐,命我们一有消息,就告诉他的。他若知道了,恐怕…”龚志和并不敢欺瞒柳时霜。本来也瞒不住,柳时霜精明至极,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

陆敬俞焉能不知?“我们呈报上去。”康庆距昭安有几日路程,这几日也足够那李意容受的了。

……

第五日,冬雪却仍然没有落下。路过的琴都百姓看着李意容跪着,驻足,侧目,耳语。

她会不会死啊,她看起来像是生病了,她很虚弱。

可是雪不来,人便不能走。

好几次,柳信想要冲上去,把李意容带走,都被她拂拒了。

“主子,你会死的。”柳信焦虑道。

“放心。我死不了的。”李意容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你死不了!”沉沉的男声。

李意容低着头,看着黑袍男子在她的面前立定,紫色的裤裙,一摆一摆地在她眼前晃动。

秦煜似笑非笑地俯身下去,捏住李意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着自己道,“你怎么知道你死不了?如果他们硬要你死,你以为你活的了吗?”

李意容轻笑道,“你怂恿八殿下,告诉她我不能留,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煜哧了一声,不解地反问。明明有个如此聪明的搭档。

“因为…”李意容勾起一抹微笑,挑眉道,“你是秦煜。”

一个利用完别人就扔的秦煜。

自己总是与他并肩,哪怕只是个女人,他也不会允许。分杯羹这种事情,一匹狼,是不允许的。

“你误会我了。意容。我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打算杀了一个有用的人,但是他会杀那些他控制不住的人。

更何况,他不过是加了一把刀,具体怎么杀,那是乌则舒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