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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容急急道,“可是我二姐也很厉害的。”

“那王句子听说是名师教过的,而且又是上过战场的人物,你二姐怎么能比呢。”

要知道演武棋可是一种战棋,就跟行军布阵一样。

这王句子岁数都比李意容大上一轮呢,她的经验也不足。

正说着,苏昭臣不知何时也凑近来看。他听说这里发生了事情,大家来了,他也随之而来。

挤在群众前面,就看见李意容和一个中年男子对坐着。

她虽然只有十几岁,但面容镇定,毫不怯场。

他看得不由得心中一紧,这不是他认识的李意容,此时的她仿佛换个一个人,有些…有些过于夺目了。

棋逢对手

“这种棋局杀气太重,你二姐怎么会这种?”廉成之转头向李木容道。

“我们从小就玩这个。”李木容叹了一口气,盯着李意容道,“她是唯一一个打败过长姐和姐夫的。”

不知何时,众人已经围将过来,形成一个半圆形。

只见李意容长发只用几根鹅黄发带缠住,一袭白色裙衫,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又恢复成闺阁小姐的模样,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

下棋倒是很快,每当王句子下一子,她便马上跟上。倒是王句子,每下一步都要想很久。李意容吃黑子,王句子吃白子。

“我看这丫头,根本不会下演武棋吧…她一直在防御做什么。”有人嘀咕道。

“就是,王将军都已经快杀到她营里了。还不反攻,不是等死吗?”

王句子也从刚才的紧张稍稍镇定下来,多年的沙场经验仍不敢让他掉以轻心。杀,而且要杀她个干干净净,不由得眼神变得凶残凌厉。

正是下午,已入夏,轻阴笼罩,还算舒服。紫红的凤凰木笼着众人,远处看,别有一番闲雅。

“我怎么越看越不懂啊。明明已经是败军之相,怎么还能拖那么久?”廉成之问道。

“二姐在折磨他而已。”李木容解释道,杀戮开始了…“你看。黑子虽然被吃了许多,但最重要的棋子还在,没有了士,只要有卒,一样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二姐惯用的伎俩,可以玩无数次,次次悄无声息地让敌人掉进她的圈套里。

“欲擒故纵。”陆敬俞脱口道。

李木容点点头。

兵者,诡道也。二姐是玩得极好的。

王句子的冷汗开始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想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不知何时,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兵,相也被吃掉了,留下一个帅,垂死挣扎。

而看对面,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