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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这样的。”李木容坚决摇摇头,她自己有些能力了,可以保护二姐了。

“若是我做了呢,你会大义灭亲吗?”李意容还是不肯死心地问。

“不会。”李木容摇摇头。

李意容听完舒了一口气,但马上脸又迅速地沉下来。

因为妹妹后面一句是,“我会杀了你。”

她恶狠狠道,“这不是大义灭亲吗?”

其实李木容只是想当然,到底会不会做,她心里根本没个准,低下头。“其实这种情况,我觉得根本不成立。”

“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做坏事的。”

李意容摸摸额头,一个柳时霜还不够,还有一个李木容在前面挡着。实在是…“行吧。我明白了,我出去了。你现在忙,不需要天天跟着我身边保护我。”

李木容摇摇头,看着二姐离去。最近她又在做些什么呢。

二姐做什么,她都是无力阻止的。

唔。那谁能阻止二姐呢?好像就只有一个人了。

……

啧啧啧。

李意容摇摇头,对着柳信道,“天底下怎么有那么正直的人。正直能当饭吃?”

像琴都这种合家顶戴,满门朱紫的地方,实在是不合适这种既无才,又不圆滑的人生存,尤其是孟琴艺。

这孟琴艺是孟琴诗的哥哥,与孟琴诗的谄媚逢迎相反,孟琴艺十分正直,也在丰芑院当差。

他是唯一敢骂柳时霜的人,还是当面骂的。这件事甚至都惊动了主上。

他骂柳时霜谋逆,骂他独揽大权。骂完后还主动申请降职,从四品调到九品,成为一个小小的助教郎。

孟琴诗兴风作浪时,几乎全是避开自己的哥哥孟琴艺做的。

若说最好的宅子在御街那一块,最差的屋子便在昭安外城的琴沼。

这里住的都是最穷苦的百姓,辛苦营生,赚得还只是一点租钱。

琴朝近几年虽是国泰民安,但天下又何曾少了那冻死饿死的百姓?

而孟琴艺,本不需要如此。他还算有才,虽是寒门子弟,也曾官至三品尚书,这尚书还是骂柳时霜骂来的。

只是孟琴艺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清明廉直地安居于一个九品小官。

“我听说孟先生官小,名声却是极好的,德高望重。”柳信道。

李意容颔首,走了进去。

宅子根本不能宅子,最多算个遮风避雨之所,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阴暗潮湿,不进去难以想象琴都还有此等屋子。屋子也就二室,以素布帘隔着,里面是睡觉的地方,厅内招呼客人。

实在是无处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