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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回到柳时霜身边。

“看到了?”柳时霜斜靠在墙边,环抱着胸,极少有的潇洒不羁。

安歌嗯了声,觉得自己被骗了,“她太可恶了。”

柳时霜默默地看了一眼,应该说你傻才对吧。然后拉回视线目视前方,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道,“明日,传令下去,府内所有人不能和李意容说话,也不能帮她。违者杖毙。”

一个赌约

第二日,李意容前脚踏入柳府便感觉不对,其实,她也已经猜到了。

自然她也不会无备而来。

她气定神闲地把手里拿着的扫把一甩,负手往柳时霜的书房而去。前几日已经打好关系的人全部绕着她走,有些还委屈地摇摇头。

李意容给了他们一个没事的眼神,没事,见权忘义,想当然耳。

“史君。”李意容好不容易见到柳时霜,些些委屈地跪在地上。

“有事就说,没事就下去吧。”柳时霜摆摆手道。他忙得很,他要训练那批纨绔琴卫军。

“史君莫不是怕我?”

柳时霜拿着文书并不抬头,“你就当我怕你吧。”

“那史君如果不给我交代,我就出去说史君对我用强,说你虐待无辜女子。不止我,我找七八个,一样都这样说。史君,你哪怕多廉直,人言可畏,你不知道吗?”

柳时霜终于肯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正视眼前的女子。

她在宣战。

李意容眼中完全没有之前恭敬的样子,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如此吧,谦卑柔顺,她也懒得装下去。

“你再说一遍。”柳时霜的声音清冷极了,黑眸透着一丝诡谲的光。

李意容见他终于被自己吸引注意,又恢复逢迎道,“史君。小女子实在是可怜呀,也是被逼的。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柳时霜弯起嘴角冷笑道,“你就去说吧。看你的人快,还是我的人多。”

李意容低下头,威逼利诱也不行的话,“我们打个赌吧,好不好。若我赢了,就放我一马。”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柳时霜明显有些不屑。

“史君不先听听么,听听也无伤大雅。”李意容看着柳时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暗暗心喜,对付这种聪明人,她了解他就跟了解自己一样。

人生无趣啊,是不是,太宰大人。

“你先说说看。”柳时霜不动声色。

“我听人说你要训练琴卫军,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事。这件事,就交给李木容吧。”

“谁?”

“我妹妹李木容,琴卫军她若能带的起来,你就放了我。若没成,你就杀了我。再说,你不是正好没人么。李木容武功高强,熟读兵书,你提拔提拔她,你弟弟看着高兴不是?以后入你们柳家也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