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的许诺(2/2)

顾时夜的心思被你戳破,耳根有一点红:“都是。”

“嗯嗯,走啦。”你话音还没落,顾时夜已经牵起了你的手,快步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一回到兰屋,你别的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去找老板。兰屋老板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直接从办公桌里拿出起草好的包养协议书。你利落地签了字,开心地满眼都是笑意。

“从今天开始,时夜就再也不需要接待其他客人,而您也不需要提前和店里预约,随时来店里就好。”老板笑盈盈地收好那份协议书,上面的金额多少有些坑你的意思,但他也没想到你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签名那叫一个利索。

“对了老板,我听说方可要被赎身了?”你签完字后,向老板打听道。

老板说:“有一位方可的熟客对他很是着迷,今日方可的花魁巡游就是那位客人支持的。大约过不了两三个月,方可应该就会被赎身,正式嫁到对方家中。”

“哦。”你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谢谢老板,我知道了,我去找时夜了。”

你向老板告辞,雀跃地出了办公室的门。没想到顾时夜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你,看你出来,他眼里带着笑迎了过来。

你伸手搂着他,笑盈盈地说:“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好开心!”

顾时夜摸摸你的头:“老板有没有向你狮子大开口?”

你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给了我友情价。”

顾时夜微微一愣,他太了解兰屋老板奸商的本性,友情价打折大酬宾这种事在兰屋根本不会存在。

顾时夜苦笑着捏了捏你的鼻子,宠溺地问:“肚子饿了么?我让后厨准备小宴?”

你摇摇头:“我们去买牛肉汉堡,然后回你的房间吃。”

原则上,即便签了包养协议,客人和男娼相会也必须在店里接待区的雅间或宴会厅,并且宴饮之类的服务费也不包含在包养款内,需要另行支付。

但顾时夜没有拒绝你得寸进尺的要求,笑着带你去买了汉堡,又领着你回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你就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原来顾时夜已经在你去找老板签协议时,心照不宣地决定好了你今晚的住处。

你打开行李,把一件件属于你的私人用品包括牙刷牙膏、化妆品、睡衣等等,全都拿出来,然后把它们规规矩矩安置在了顾时夜的房间各处。

顾时夜看你这么一顿操作,忍不住揽住你的腰就紧抱入怀,并亲了亲你的后颈。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顾时夜对你说到。

“什么?”你好奇地问。

顾时夜松开你,去他的保险柜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递到你面前。

你纳闷地接过那些笔记本,翻开其中一本来看,里面的内容让你紧接着收敛了玩闹的心情,表情严肃地认真起来。

“这是从十年前起到现在,我写的一些笔记和搜集的一些证据,全部是关于顾氏集团的。”顾时夜对你说,“既然决定起诉那些人,我希望这些笔记可以有所帮助。”

你低头一页页翻着那些字迹工整,内容缜密的笔记,眼睛渐渐起了雾——原来即便被卖入娼馆,顾时夜也从来没有放弃为父母和自己讨回公道……

这些内容虽然不能当作呈堂证供,但绝对是帮助律师和法官了解当年案件事实的最佳助益!

你翻出最旧的那个笔记本,打开它,里面是一些新闻剪报和明显带着少年气质的字迹。看着它们,你想象着顾时夜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的这些证据,瞬间心疼得几乎要碎掉了。

顾时夜没有注意到你红了眼睛,问你:“嗯,你觉得这些有用吗?”

你放下那些笔记本,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了顾时夜,埋在他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时夜对不起,要是我早点来找你,早点来到这个世界,就好了……”

顾时夜被你突然抱着他大哭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安慰地摸摸你的头:“你一到十六岁就来找我了,我其实也没有等很久,不是吗……”

“才不是……”听他那么说,自责与愧疚让你哭得更狠了,泪水彻底决堤,怎么都平复不下去。

你抱着顾时夜,哭得像一只小鼻涕虫。他倒不嫌弃你,反而打横把你抱在怀里,坐在了沙发上,任由你抓着他的前襟蹭着眼泪。

顾时夜轻柔地帮你捋着后背:“怎么哭成这样?”

你埋进他的颈窝:“心疼你。”

顾时夜叹了口气,又把你抱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你终于平复下心情,从他怀里抬起头:“时夜,你的那些笔记非常有用,律师看到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放心,我会帮你请全上广京,不,全国最好的律师,一定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顾时夜帮你抚去眼角残留的眼泪,对你说:“好。”

你吸吸鼻涕,挤出一个笑容:“那我要是帮你赢了官司,你怎么奖励我?”

顾时夜单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抵着尖削的下巴,想了想,对你说:“你想要什么?”

“嗯……”你抿着嘴想了想,大着胆子说,“我想要看你的花魁巡游。”

顾时夜愣住,接着忍不住苦笑地问你:“为什么?”

“你如果穿上最华丽的花魁和服,我单单是想想就能知道会有多么惊艳!”你翻身跨坐在顾时夜的大腿上,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绝美的五官。

顾时夜皱着眉头,神情为难,并没有立即答应你。很显然,他打心底没想过自己会穿上那种夸张的和服走在大街上,受众人瞩目。

你看他不愿意,捏着他下巴的手,慢慢滑过他的喉结,脖颈,直到胸口:“而且……我不仅想看你穿那样漂亮的衣服,还想学卖油郎独、占、花、魁……”你特意附在他耳边,加重了“独占”两个字。

顾时夜被你这两个字撩拨地心上一震,竖抱起你就往床边走去。

他将你放倒在床上,贴近你说:“怎么刚刚还哭得那么厉害,一转头就不老实。”

“顾大少爷这是要管教我吗?”你挑着眼角,柔柔软软地说,而你的大腿已经抵到了他的胯下,来来回回地蹭了起来。

顾时夜因你的小动作瞬间动了情,低头就要吻你。

你见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侧过头说:“你还没答应我呢?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碰。”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着,可你腿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此时你已经感受到顾时夜充满情欲的分身已经按耐不住兴奋,强烈渴望得到你身体的慰藉。

爱欲已经箭在弦上,顾时夜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推开你的手就吻在了你的脖颈上:“好,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被欲火完全点燃的顾时夜将你的手腕扣住,他不再考虑性爱的技巧,而是依靠本能亲吻着你的身体,探索你每一个敏感之处。

在你混乱的喘息中,他将你翻身背过去,伸手进入你的上衣,解开你的内衣背扣,接着便揉搓起你因为兴奋而饱胀的胸部。

这样的刺激下,你的身体渐渐发热,汩汩温暖的蜜液从下身涌出,很快就湿了一片。

顾时夜的手探入你的裙底,修长的手指很快摸到了你已经彻底湿了的花心,他满意地将手指慢慢探入,引得你控制不住的浪声连连。

你一边羞涩地说着“不要”,一边被小腹内难以言说的快感刺激着,在心底乞求他给的更多。

在他手指的搅弄下,你已经无法控制地高潮了一次。快感的电流在你身体里穿行,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顺着你的大腿流在了干净的床单上。

顾时夜收回手,你感觉小穴瞬间变得空虚。你受不了这种感觉,立即主动转过身平躺在床上,脱掉裙子和底裤,分开双腿,痛苦地对顾时夜说:“时夜,我想要你……”

顾时夜摇摇头,接着俯下身,托着你的腰,将头埋在了你的两腿之间,嘴唇顺势亲吻上你的穴瓣。

“啊……!”

你被猛然的快感刺激地挺起了腰,清楚地感受到顾时夜噙住你小穴的前端,像珍宝般用舌尖挑逗它,引得你全身震颤,淫液乱流,很快便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到达了高潮。

可还没等你恢复神智,顾时夜已经扶着分身顶在了你的穴口。

“时夜……”你用极度委屈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顾时夜听着你的哀求,径直将分身进入了你的身体。

随着身体的空虚被填满,你的灵魂似乎也被喂饱了一般充满欢愉。

可这时不知为何,你的心里突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你可以死赖在这个本里不离开,你拼命想着,却没有答案……

内心的悲伤和身体的愉悦纠缠住你的心,让你此时更加珍惜起和顾时夜度过的每时每刻。你积极地用身体回应着顾时夜对你的需索,并将你全部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再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求他将你完完全全地占据。

在顾时夜一下又一下强烈刺激着你的身体时,你感觉自己已经深陷于对他的眷恋,难以自拔。在一次次高潮中,你几乎要被夺走所有的意识,泪水挂在你的眼角,你昏昏沉沉地彻底脱力,连声音都再发不出来。

待一切结束,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喘息的你,顾时夜心疼地亲了亲你的眼睛:“去洗澡吗?还是就这么睡了?”

你迷糊地喃喃道:“我要洗澡,好热,都是汗。”

顾时夜轻亲你的肩膀,将睁不开眼睛的你从床上直接抱去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你依依不舍地离开兰屋,准备去见几个律师,聊聊起诉的事。

顾时夜攥着你的手送你上了刘嫂的车。

“我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妈该生气了。”你抱歉的对顾时夜说道。

顾时夜温柔地点头:“给我打电话。”

你答应道:“好。”

你向顾时夜挥挥手,刘嫂启动了车子,你摇起了车窗。

“大小姐,沈女士昨天已经被捕了,现在人在上广京朝版监狱。”刘嫂对你说道。

“哦?这么快?”你在车后座上,利落地将头发盘在脑后,沉溺恋爱的少女模样俨然消失,换上了一副成熟冷艳的表情,“那我们这就去见她吧。”

到了上广京朝版监狱,你推门下车,和刘嫂一起过完安检,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见室。

沈女士穿着一身囚服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再没有你之前见她那般明艳的光彩。

她看到你,眼底是深深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挖出你的五脏六腑一般。

你自在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地对她说道:“沈女士,你之前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吧?”

沈女士冷哼一声:“我是没想到,你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为了一个人人可骑的娼妓,做到如此地步!”

你听她说完,眼神狠厉如冰。下一秒,你猛地站起身毫不留情的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梆”的一声摁在桌子上。

顷刻间,沈女士的鼻梁已断,鼻血直接涌了出来,她疼得嗷嗷直叫,转头看向旁边的狱警,妄图求救。

可狱警只是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接着你傲然睥睨道:“你口中的娼妓,可是我的丈夫,还请你放尊重点!”

你扯着沈女士的头发,贴近她满是血的脸,狰狞地对她冷笑道:“你以为进了监狱我就会放过你?怎么可能……我已经让人提前打点好一切,为你在狱中准备好了每日大餐,将你对我丈夫做的事,成百上千倍地奉还给你!”

你厌弃地甩开沈女士的头发,站回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扬起一边的嘴角,挑高了眉梢:“以后我每十天半个月就来看你一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玩死你的,因为你死了,呵,就没意思了。”

沈女士看出你完全没有在开玩笑,她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看着她的表情,满意地笑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等等!”看着你要走,沈女士激动地喊住你,“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回过头看向她,蔑视道:“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你抬脚就走,懒得和她多说。

“是关于顾时夜父亲的秘密!”她大喊着叫住你,“是我从军队高官那里听说的!”

你猛地止住脚步,转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尖利的指甲死死嵌入她的皮肤,抠住了她的喉咙。

沈女士几乎要被你掐到窒息,她拼命挣扎,两只手握住你的手腕,大口喘着气,眼泪和着鼻血呼呼下流,可却完全挣脱不了。

直到她快要断气,你才稍稍松手:“说!”

沈女士大口喘着粗气,面对你的狠绝,已经浑身发抖起来:“顾时夜的父亲……也就是顾太太的丈夫……不是战死的!”

你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目光像利刃般落在沈女士的脸上:“接着说!”

“是……是顾家有人买通了军队里的人,在战场上,下了黑手……”

你咬住嘴唇,血猩在你口中弥漫:“还有呢!”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沈女士哀求地看着你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

你猛地一推,将她重重推倒在地上,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胸口,狠狠将她踹到墙壁上。

沈女士对你的暴力毫无还手之力,胸口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像只将死的甲虫,嘴里汩汩地流出血来。

你的眼泪此时已经涌出了眼眶,厉声怒道:“你比我早认识时夜那么多年,明明早都知道他父亲的事,却直到现在才为了保命说出来?”

听到你声音中的杀意,沈女士的瞳孔瞬间放大,当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你蹲下身,一边擦眼泪,一边清清冷冷地对她说:“原本我还能对你有一丝仁慈,但是现在,我觉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沈女士,好好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我保证你会很喜欢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的!”

说罢,你站起身大步离开了会见室。

回到车上,你坐在车后座又生气又心疼,呜呜地哭完了一整包纸巾,心里把这个本和系统骂了千百万遍还不解气。刘嫂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敢劝,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刘嫂,我们不回家了,现在就去长平组,我要见九尾大人。”你用完最后一张纸巾,止住了眼泪对刘嫂吩咐道。

几日后,天空灰蒙蒙的,你穿着一身黑裙抱着一束白百合,陪着顾时夜来到了陵园。一排排的墓碑萧瑟冰凉,你们拾级而上,走到了他父亲的碑前。

你半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碑旁,用手轻轻拔除周围的杂草,再慢慢站回了顾时夜的身侧。

顾时夜静静地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顾时夜转过身,声音沉沉地问你:“长平组那里有什么消息了吗?”

你摇摇头:“因为是十多年前军队旧案,且十分隐秘,所以不会这么快有答案。”

顾时夜又恢复了沉默。

自从你将他父亲的事告诉他之后,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也只是看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你猜,父亲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你有时候甚至后悔自己告诉了他这件事,毕竟比起被人谋杀,战死沙场作为一名军人的归宿似乎更容易被接受。

以前的副本里,你也总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关卡,但磕磕碰碰也都过来了。可这一次,你真的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能为他多做些什么。

好无助……

你心里像是被压住了千斤巨石一般,喘不过气。

你告诫自己不可以沮丧,要再努力一些,把现在可以做的先做好才行。

“对了时夜,”你对他说,“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位姓高的律师,他是目前国内最好的经济律师,对咱们的案子很有兴趣,我已经把相关材料交给他了,他想什么时候约你谈一谈。”

“嗯,你安排就好。”顾时夜说。

“不过,咱们准备追讨顾氏集团资产的事情好像已经传出去了,虽然九尾大人答应帮我们警告主流媒体,但是那些见缝插针的小报,她说她也无法全都捂住,所以她提醒我们要万事小心。”

顾时夜:“嗯。”

你抱住他,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坚定地对他说:“时夜,我们可以的。”

顾时夜搂紧你:“嗯,我知道。”

离开陵园,你们返回了春潮歌舞町。

让你没想到的是,你们刚刚走到春潮街牌坊,就有一大堆记者像蜜蜂般“呼”得一下将你们二人包围起来。

“顾少爷,听说您现在要准备追讨当年被侵占的顾氏集团资产了?”

“顾先生,能说说您在花町这十年来的经历吗?”

“请问您和上广京某家银行大小姐之间是金钱关系,还是恋人关系呢?那位大小姐是否提供了您这次起诉的全部资金?”

“那位银行大小姐会替您从花町赎身吗?”

记者们包围着顾时夜和你,闪光灯快要闪瞎你的眼睛。顾时夜拉起大衣将你整个人护了起来,尽量不让记者拍到你的脸。而这时,兰屋老板带着花町的保安们速速冲了过来,挡开这些疯狂的记者,这才让你和顾时夜狼狈地逃回了兰屋。

“太过分了!”兰屋老板的办公室里,他气得拍着桌子怒道,“这些记者真是闲得无聊,就算他们要报道也应该去报道案件本身,天天逮着这些花边新闻做什么!”

你抿着嘴坐在沙发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这些记者,你才从心底感觉到了现实比你预料的还要麻烦。

听到那些记者嘴里恶心人的问题,你真恨不得一个一个撕烂他们的嘴。

可此时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相比于你,你更担心顾时夜的精神状态,与你相比,他承受的压力要大得多的多。

正在你满脑子想着怎么安慰顾时夜时,你的手却被他握了起来:“别担心,有我在。”

你愣怔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有着冰川般亘古的冷静与坚定。

这时你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别人,他可是顾时夜,或许是你这段时间的担心过度了。

顾时夜抬手摸摸你的脸庞,温柔地对你说:“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而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好。”

听他这么说,你微微舒展紧皱的眉头,对他露出笑容。

你告诉自己,他是你的顾时夜,是每一次你走投无路时都会来救你的人,所以你现在既然没有任何更好的主意和办法,那就不用继续逞强,只要相信他,依赖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