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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怒道,“大哥!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派亲兵过来,难道不是担皇上吗?真正狼子野心的是她!年羹尧三万精兵,个个如狼似虎的,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他指了指李雁儿。继续道,“年羹尧好好的战不打,干嘛跑来承德?西藏那边若是知道主帅不在,又当如何?但凭这个罪,皇阿玛,年羹尧就应该处死。年羹尧是李雁儿的人,而李雁儿又和四弟你走的很近啊。”

四阿哥被突然点到,给康熙实实地磕了个头,“请皇上明察!”

大阿哥道,“明察,也不用察了,都各怀鬼胎罢了!”

康熙手抓着一个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剧烈的咳嗽着,看着就要晕厥过去似的!

李雁儿眼睁睁地看着康熙,想要过去搀扶,却被巴雅尔给拦住了。

良久,张廷玉道,“皇上,臣已经命人,让年羹尧退居三十里,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能再靠近一步。”

康熙用一方手帕压着嘴,点点头,冷冷地瞧了李雁儿一眼,“你做得很好。”

正在这时,隆科多的亲信图里琛突然抓着一个人前来,把人扔在地上,禀道,“皇上,张五哥拿着着您的宝剑,正打算前往喀喇沁左旗调兵,已经被我中途拿下了。请皇上发落。”

康熙问,“张五哥,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调兵的?你想干什么?恩?”

张五哥吓得瑟瑟发抖,道,“是——是。”

李雁儿跪在边上,突然接道,“是我。”

康熙抬起眼,凝望她半晌,边浅笑边点头,“好,好,你真好!真好!”语罢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惹得众人惊呼。

康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沉吟良久,突然语带悲伤道,“朕一直想保你,但你先是私自让年羹尧秘密而来,又让张五哥前往喀喇沁调兵。怎么,你想要做什么?朕如此信任你,十几年来,你要风就是雨,你想要什么,我没有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这一番话,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又柔声道,仿佛像情人的絮语,“你想要什么?恩?你说说看。”

大厅里霎时安静下来。

康熙突然道,“隆科多,朕命你就地格杀李雁儿!”

他语一出,四阿哥和张廷玉惊呼道,“皇上!”

张廷玉道,“皇上,姑姑是怕有变,故而前往调兵,她绝对没有背叛皇上的意思啊。”

四阿哥一直十分敬畏康熙,也硬着头皮道,“皇阿玛,大家最近见你昏迷,人心惶惶的,姑姑是为了保护您,这才出此下策。”

索额图冷哼一身道,“皇上金口玉言,焉能再改?你们都维护着她,也是想叛变吗?”

四阿哥道,“舅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谁的兵马先进的庄?不是太子的吗?如果真的是要保护皇阿玛,为什么早不进,晚不进,偏偏在皇阿玛病的昏迷不醒的时候,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