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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儒吓了一跳,紧紧攀住理查德的脖子深怕自己掉下去,又不敢妄动,怕蹭破他的伤口。

连续跑了不知道多久,理查德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绷带也被汗水浸湿了。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裂隙型洞穴,一条暗河时而沿裂隙渗出,时而蜿蜒隐入洞底。

洞壁和洞顶是天然雕琢的岩溶造型,绚丽多姿。洞内的钟乳石、石笋、石柱、石芽、石花等等,或如万剑悬垂,雨后春笋,或如巨型盆景,微型石林,或如琪花卉草,珍禽异兽。俨然是一座古朴而新奇、典雅而森严的艺术地宫,令人忽惊忽喜。

镶嵌于溶洞石壁上的手指大小的晶体发出祖母绿的淡淡幽光,将整个溶洞照得神秘而诱人。

理查德把背上的秦俊儒靠墙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喘气,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一头的汗染湿了整个袖子。他热得不行,脱下皮夹克,紧接着把贴身的长袖衬衫也脱了下来,干脆打赤膊,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肉,油亮亮的满满都是雄性荷尔蒙。

秦俊儒打量着他结实的肱二头肌、饱满的胸腹肌,眼红非常,不得不承认理查德的身材在男人当中算是顶尖的了,威猛壮实又不过分夸张。他目光扫到理查德刚托着自己屁股的宽大手掌,面上一红,猛眨了几下眼睛,干咳了声道:“那个,你绷带都湿透了,我给你换了吧?”

理查德环顾四周一遍,见暂时没有危险,才点点头道:“有劳了。”

秦俊儒走到暗河边,见河水清澈清凉,用银针试了试,见没有毒后便把软布蘸了水搓了一把,半绞干后帮理查德擦了一遍身上的伤口,重新上了一回药,然后仔细地用绷带包扎。

理查德低头凝视着秦俊儒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上翘的眼角,见他明眸渐开横秋水,鼻梁秀挺,丹唇不染而红,他的每一次眨眼、每一个细微末节,都紧紧地牵动着自己的一颗心。理查德已经觉得自己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那颗心随着秦俊儒的喜乐而跳动,随着秦俊儒的哀愁而跳动。

理查德是个性子直率的人,从心而动,当即开口用颇具磁性的男低音对着秦俊儒朗诵道: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unseen frs,like an idle breeze,are pyg upon y heart,the ic of the ripples

isten,y heart,to the whispers of the world with which it akes love to you”

秦俊儒没听懂什么意思,却被那传入耳廓的低沉浑厚的声音、那情意绵绵的眼神给无声地淹没了。他呆呆地定在原处,绯红色静静地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