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快被捆成木乃伊的戚成岁看见桑榆,眼睛亮了好几个度,正想起身,被旁边的警察一把按在椅子上,“别乱动!”
?桑榆气喘吁吁刚站定便问,“怎么回事。”
?秦州:“小事。”
?戚成岁:“唔唔唔!!”
?戚成岁身旁的护工急急忙忙朝戚成岁的脸伸手,把不小心飘到嘴里去的纱布扯出来,他们来的匆忙,包扎的也比较随意。
?秦州旁若无人地牵起桑榆的手,戚成岁眼睛瞪得更大了。
?被派过来的调解员点了点头,“当事人都到齐了是吧,那开始吧,来说说为什么在医院打架。”
?秦州摇了摇头,“没矛盾了。”
?调解员神色有些不自然:“咳咳,刚刚不是说当事人还没到齐吗?”
?秦州点了点头,“现在到齐了,就没什么矛盾了。”
?说着,秦州转过去头去,看着戚成岁,皮笑肉不笑,“你说是吧。”
?戚成岁呼气吸气,鼻子前的纱布随风飘动,飘的幅度越来越大。
?桑榆垂下头去不去看戚成岁,直到被秦州牵着走到戚成岁跟前时,他空着的左手突然被抓住了。
?“桑榆……”
?桑榆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松开。”
?秦州插入,强迫松手。
?场面形成了很明显的三人对峙。
?这、这是怎么回事!?被派来的调解员是认识秦州的,看见这幅场景反射弧再长也有点明白不对味了,要不是有工作守则压着,他怕自己的嘴已经张成了喇叭形状。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秦队长“知法犯法”主动挑事他就觉得够奇怪的了,怎么还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怎么说,也不是拉拉扯扯的,就是……嘶,就是不对味。
?调解员神色有些古怪,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电光石火间脑子里散乱的线索莫名有些通了。
?警局一条线上没有不通的八卦,他们是都知道秦老大是谈着恋爱的,毕竟一放假就往家跑,应酬聚会一概不参加的,明显是家有娇妻,可现在怎么眼瞅着……娇妻变性了!?
?秦老大跟男人,拉拉扯扯?你侬我侬?只把这几个词组起来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逼是兄弟情!他和他哥们喝醉酒了也不是没搂过。
?最后事情在秦州压倒性的意见中拍板了,戚成岁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或者看到桑榆的那一刻,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怕桑榆更烦他了。
?只是,戚成岁眼里的阴郁越来越浓重。
?交完不少的罚金后,秦州带桑榆离开。
?车上,秦州垂着头,先是道,“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桑榆看着强行插进自己指缝里的秦州的手,没有挣脱,有几分安抚的意味,“为什么要道歉,你没事就好了。”
?秦州觑了桑榆脸色一眼,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如同平地惊雷,炸的桑榆汗毛倒竖,“你和戚成岁,在一起过是不是。”
?桑榆一怔。
?——这么快,就知道了么。
那打架,也是因为这个吗?
?静默片刻,桑榆垂下头盯着他们相握的指节,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安静地点了点头。
?只是下一秒他却被手指抬高了下巴,猛地被吻住了。
?这是一个苦涩的吻,桑榆尝到了咸咸的滋味。
?戚成岁的自暴,秦州手里掌握的戚成岁和桑榆的过往经历,桑榆的犹豫,这三者轻易重合在了一起,让秦州近乎拼凑出了完整的事实。
?秦州亲个没完,肩膀还轻轻抽动着,桑榆思虑两下,拍了拍,轻声道,“你知道了是不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蠢很傻,但对那些事我也没有特别耿耿于怀,如果你介意的话……”
?秦州蓦然抬起头来,近乎恶狠狠地,“不许分手!”
?桑榆发现秦州脸上有些水痕,先是感觉不可思议,然后就是没来由的慌乱,“……你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但是桑榆也知道,再疼也不会让秦州掉泪的。
?秦州抹了把脸,嘴硬道,“没什么,只是不许分手。”
?桑榆抬起的手愣在空气中,秦州将桑榆的手环到了自己腰上,自顾自道,“别说了,老子心疼你!那个畜生,是他骗了你是不是!”
?“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要只顾着推开我。”秦州重复强调道。
?桑榆看着高大的秦州努力蜷缩着靠近他,心里莫名酸酸的,他伸出手试探拍了拍秦州,话音轻松道,“好了,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你今天怎么又和戚成岁起冲突了?”
?秦州狠狠抹了把脸,“没什么,一点旧恩怨。”
?“那要不要先去医院?”桑榆看着秦州满身的血紧张道。
?秦州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点完之后貌似无力地将头靠在桑榆肩上。
???
现在已经接近入冬,繁茂的夏天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天气越来越冷,在特护病房养伤的这几天是戚成岁最安静的状态了,豁口的地方已经植入植体,但说话依旧漏风的厉害,戚成岁冷着脸不愿出声的时候,新来的助理已经n次猜错他的意思了。
?“老板,”助理拿着一沓资料,有些犹豫,“您要的地址已经查到了。”
?戚成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东西放下。
?助理咽了咽唾沫,到底没说,老板只是要他查员工登记册里的住址,也没吩咐别的,他还是不要多事了。
?所以也就没说,那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了。
?助理放下东西带上门利落离开。戚成岁看着纸上的地址,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行地址。
?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认输的,绝对不会。
?戚成岁掰着吊瓶数日子,终于在一个阴霾的早晨出了院。
?出了院他就奔着桑榆住的地方去。
?桑榆的态度终于让戚成岁清醒了一些,不再做桑榆既往不咎和他重新开始的美梦。尤其这些天桑榆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一些隐秘的担忧就像萌芽的种子一样越长越大。
?可等他站在门口敲了好久的门既而开始砸门之后,终于从桑榆的邻居嘴里得到了答案——这户人家已经搬走有一段日子了。
?秦州早就料到戚成岁这个狗皮膏药会再黏上来,正好以前那个小房子外的空气质量一到冬天就很差,索性直接换个地方住。
?他早就看好新房子了,在新建成的绿色带,就是怕桑榆恋旧不愿意搬。
?戚成岁拨通了手机里一直存着的号码,竟然意外的打通了,之前桑榆都是拒接的。
?桑榆眼尾有些潮红,看着身上起伏的秦州,努力挣扎出一丝理智,“嗯……好像有电话。”
?秦州有些不满桑榆这时候还分心,长臂一捞拿到手机后,秦州吻了桑榆一下,又随手将手机丢到床尾,“没谁,骚扰电话。怎么这时候还不专心,是不舒服吗?”
?戚成岁屏住了呼吸,将声音调大了最大,虽然不知道桑榆为什么接通了这次的电话,但只要听到一点呼吸声,也算是安慰。
?他太久没见他了。
?奇怪的是对方迟迟没有出声,戚成岁正打算看看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耳朵突然捕捉到一声短促的喘息。
?那声音的主人他无比熟悉。
?戚成岁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消失的干干净净,手却不由自主地重新将手机贴上耳朵,心中莫名的猜测成长为了恐惧。
?桑榆努力抬头看着秦州:“你干什么?”
?他指的是秦州刚突然换了姿势,仰着身体往里抽送,这个姿势下肉棒近乎是贴着湿滑的内壁操入,柱身上的青筋刮蹭着肉壁,无论是体感还是姿势对两人都是个不小的考验。
秦州又不喜欢用套,刺激更猛烈了。
?秦州上半身的力量全靠两条手臂朝后反撑着,锻炼的形状完美的肌肉暴涨着,缀着的汗珠折射着蜜色的光,像刷过蜂蜜的一样。此刻他精瘦的腰肢正支撑着屁股,一遍遍吞吃着晨勃的性器。
?白日宣淫,桑榆有些羞耻,本来不愿意配合,直到他瞪大眼睛看着秦州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毛球球,又径直塞到身体里。
所以此刻肉穴里,秦州不仅裹着桑榆的肉棒,还含着一颗毛球,那毛球已经完全被淫水打湿了,因为坐姿往下坠着,不止不休地磋磨着敏感的龟头。
?“还没回答我,舒服么?”秦州近乎凶狠地下落身体,嘴上却温柔地问着桑榆的感受。
?桑榆咬紧了嘴唇,才不愿意回答。
?回答了只会面对更加凶残的掠夺,他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了。
?桑榆有些恍惚地看着秦州俊朗的脸,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自己的腰子,有些隐隐作痛。
?自从两人搬到这个地方来,秦州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尤其是桑榆现在不用上班,秦州也告了假,说是养伤。
既然什么都不用干,这样咸鱼的日子总该有点什么事情打发时间。也不用桑榆想消遣,因为只要找准空挡,秦州就会把人往床上拐,像是要把前几年没吃够得到肉讨回来一样。
?这几天,沙发、浴室、窗台……桑榆都不敢想自己过的到底有多淫靡,而且他深深怀疑秦州是长了个铁菊,他老二都磨疼了,秦州还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除了解锁场景,还有各种花样。
戚成岁的话深深刺激了秦州,他唯恐自己做的不够好,桑榆再被勾走,自己网购了一堆小玩意还有一包包的情趣内衣,有给他自己穿的,但大部分都是给桑榆穿的,桑榆大多时候也愿意配合,秦州就更来劲了,以为自己投其所好成功。
?但事实上,桑榆心里愧疚,不知道怎么弥补秦州,毕竟秦州因为他才受了这么多伤,所以才愿意配合秦州这些爱好。
?这一波算是双向弥补了。
?面对成功放开的秦州,桑榆自己心里也惊讶,原来……秦州这么狂野的吗?那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这样的因果循环之下,愧疚加上底线后退,桑榆的羞耻心提高了一大截。
?桑榆眼中含泪,睁着圆润水润的杏眼望着秦州,声音都有些哑了,“拿出来吧,求你了啊——嗯,真的很奇怪!”
秦州知道桑榆是爽出来的眼泪,所以动作没停,并且有意让桑榆叫的更大声,“坏不了的,听我的,射出来就不奇怪了。憋着不射,对身体不好,乖,射出来,射出来…嗯…就结束。”
?屁!
桑榆想骂却骂不出声,昨天晚上秦州的说法还是射太多不好,且逼着他带上了锁精环,还说什么为表公平,秦州给他自己也带一个,差点没把自己勒坏,怎么今天早上就变成射太多对身体不好了!?
?滑动的底线!桑榆在心里强烈谴责着。
?秦州分出一只手来抚摸桑榆的身体,指尖着重捻了一下雪原上翘起的红色珠蒂,把那里揉的更加饱满,这里神经多敏感,桑榆是知道的,本来下半身就被死死咬着,上半身再一刺激,他就有了想射的欲望。
?但不行,堵上他的尊严他也得再撑一会儿!
?桑榆咬牙,“手拿开!”
?秦州用唇含住有些玩肿的珠蒂,把桑榆的手带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上,“为表公平,给你摸摸。”
?桑榆呆呆看着一手罩不住的大胸肌,没控制住顺着揉了两下,成功听到秦州低哑的呻吟,“嗯……再用力点也可以的,要不要舔舔它。”
?桑榆脸红的冒热气,一下子松开了手,反手扶住了枕头,不自觉抬高了一点胸膛。
?秦州舔了舔红肿的乳尖,对刚才那个问题依旧很执着,“我操的你爽不爽?嗯?说出来好不好,我想听你说。”
秦州的声音本就低沉,经过情欲的晕染更加性感,他便用这男性意味十足的声音恬不知耻道,?“我很舒服,它好大,插在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骚屁股都快被撑坏了…嘶…它刚刚跳了下,你爽了对不对?”
?桑榆忍住射精的冲动就很难了,哪还能回答什么话。
?秦州夹紧了屁股里攀在桑榆耳边开始诱哄,“想不想看我穿那套兔子装?”
?桑榆眼睛眨了眨,那套兔子装是秦州新买的,漏胸漏屁股还不算,更可耻的是前面的那里做成了胡萝卜的形状,这种东西怎么穿啊!
?秦州本来是想让他穿的,他坚持底线迟迟没同意,但如果秦州穿的话!
?桑榆的鸡儿可耻的跳了跳,秦州吻去桑榆的眼泪,揶揄地笑笑,“开始吧。”
?桑榆眼角很快重新堆上了泪,像堆了雨的海棠,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念了出来,“爽,舒服…啊…轻点弄!”
??秦州加速了起伏的动作,摇头道,“不是这个!”
?情绪也不够饱满。
?他提着屁股坐下去,小声的非常明确地教给桑榆,“你说,‘你操的我好爽!好热,好烫,好舒服!’”
?桑榆咬着唇瞪大了眼睛,开始试图思考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很快秦州故意地作弄让为数不多的神智烟消云散。
?一波波海浪扑面打过来,桑榆像被海浪拍上岸的鱼,头晕目眩,近乎是低吟出来的,“嗯——你、你操、操的我好爽!嗯、还、还要!”
?这句话把秦州的骨头都快碎成渣子了,他嘶吼道,“是谁!是谁让你这么爽的!我是不是让你最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