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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就拍到这里吧。”
“大家辛苦了——”
随着导演的一声卡，整个剧场开始嘈杂起来。收拾道具的道具师从混乱一片的地板上拾起用过随后乱扔的避孕套，导演避开摄影师，和剧本指导老师搓着手，陪着笑过来了。
“啊，这个，松板老师……”
导演是个秃顶中年老男人。松板凉介厌恶地看了眼他的脸，一点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窝在懒人沙发里刷手机。
“嗯哼。有什么事？”
剧本指导老师看不惯松板凉介这幅不耐烦的作态。气得就往前冲，又被导演拦住，隔着个人：“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啊！”
“拍摄中打哈欠就算了！读课本的文言文都比你的呻吟有感情！认真一点呢？”
“这是我的自由。”
松板凉介披着浴巾，双手环绕过胸，压力作用把胸肌挤出一部分圆润的弧度，白皙的肌肉上还留着到录像里攻方喷射出的精液。掌心插入发缝，他抬手将刘海梳入脑后。
上挑的桃花眼斜着瞥了他一样。
“想怎么演都是我的权利吧。如果觉得演的不好后期修改就好了不是吗？”
“说到底本来拍的东西是垃圾不是吗？除了人生失败的家伙会去看有什么意义吗？垃圾认真搞和不认真搞都一样。何况就算你们认真做也只是从垃圾做到废物。”
“啧，我还以为你们今天留我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只是浪费时间。”他站起身，浴巾顺着重力滑落。
松板凉介是薄肌身材。
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在动作间显出线条。他皮肤天生白，和别人站在一起好像都不是一个图层。胸肌是薄贴在肌理的，微微鼓起，乳头却是粉的。被吸得立挺，被水润得色泽漂亮。
他的脸俊帅到哪怕是去当偶像也绰绰有余。但他觉得麻烦，处理不适当还容易招惹一身腥。于是就选择来当gv演员，这活轻松，也不用担心有什么演技需要。
何况正巧赶上政策整改，色情产业链接化整体化。他火在一夜之间，少女们少年们将色情产业中帅气的攻受偶像化。松板凉介赚钱赚得格外容易，不需要他特意有什么氛围。这张脸，这具身体出现在gv影片里，就已经足够。
他也越来越漫不经心。
对自己的事业没一点尊敬的意识。有时候甚至都懒得打开双腿，躺在床上等着男人像发情公狗一样蹭出来。借位不就好了。
“吵死了，我走了。”
这哪里能一样？
gv拍摄哪里来的钱专门去搞后期！说到底gv演员不就是干这个的！
导演和剧本指导老师想拦又不敢，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松板凉介走掉了。
“该死的，真会装啊这个婊子！”
后期的黑眼圈能拖到地面，面如恶鬼地骂骂咧咧。道具师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无奈地叹气：“我们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吗？”
“骂又没法骂。讲了他也不听。”
“谁叫他名气大……不过你说办法，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
“圈内还挺有名来着的。那对双胞胎。”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啊。
那松板凉介算是完了。
他们想。
……
“今天又有什么事？”
松板凉介很不耐烦。
“我说真的，能快点把我尾款结算了吗？”
“到底又有什么想说啊？如果还是上次的话题，说到底也是对手男优的技术太差了不是吗？这次的企划本来就够傻了，请到我这种档次的男优珍惜点吧。”
他坐在沙发里，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衬衫和牛仔裤。黑衬衫最上面的两枚纽扣都是解开的，饱满结实的两块胸肌若隐若现，在黑的对比下，白和粉两种颜色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果然好傲慢哦。”
一张没见过的脸，笑嘻嘻的，两眼弯弯。虽然长得很漂亮，周围的气势感觉起来却无端地让人头皮发麻。头发卷卷的，还染了不良一般的黄。全是靠着那张脸撑着才不觉得难看。
你谁啊？
松板凉介皱眉头。
他没问出口。觉得这大抵又是拍摄组搞出的什么幺蛾子，都懒得搭理。
卷毛滑落到松板凉介的身旁坐下。他看起来很高兴，实际上也很高兴。最近的食物质量很差，他嘴刁，已经好几天没开荤了。被无视也一点不生气，自顾自说他的。
“但是腿好长，手也好漂亮哦。”
“怎么这么白呀，怎么这么粉呀？屁穴是不是也会粉粉的呀？”
“做爱的时候阴茎会射精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好好干性高潮过吧！明明阴毛修剪得都很整齐，这么色情的身体居然都没能好好评鉴真是浪费哦。”
“鸡巴长成什么样子呀？有多长有多大有多粗呀？”“奶头呢？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呀？大吗？熟吗？奶水够不够两个人吃的呀？”
“给我看看吧——”
他密集的黄话听上去就异想天开。松板凉介觉得这次的企划真的是疯了，才会想到用这样一位脑子有点毛病的新人。男人怎么可能有奶水，撒娇的说话方式也让人不适。
松板凉介眉头皱得更加紧巴巴。
打定主意不去理这个问题新人。
卷毛身后藏着位和他脸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发男的。不过因为卷毛单方面话太多，松板凉介先前只是扫了几眼就忽略过，又被卷毛烦得一心只刷短视频软件。黑发男沉默不语，手里却一点不停，悄无声息的，已经乘着这个机会把松板凉介的左手绑住了。
有卷毛在一方吸引注意力，松板凉介另一只手也被绑住。等他发现自己运动起来十分困难时为时已晚。整个人已经像一只乌龟被翻了壳一样完全地被正面朝上捆住了。
“哈？！”
什么情况？
“喂！快把我放开！”
卷毛笑嘻嘻地扒住他的肩膀，越过他的肩膀反倒把他最后剩下的那只脚也牢牢固定了。
“欧克——完全打包。”
他笑嘻嘻的，一点不怕生地在松板凉介嘴巴上啵了一个。
“看起来就很好吃嘛。”
“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感受过快感吧——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