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说。”商珉弦顿了顿,然后说:“庄清河,我喜欢你,我爱你。”
录音静了一会儿,庄清河突然开始说话。
“商珉弦,我运气一直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赌运特别强。”
“那天我们玩21点,我最后拿到的那张暗牌是6,三张牌加起来,刚好是21。”
“所以本来该是我赢,我故意输给你就是想跟你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嘛?”
录音里的商珉弦沉默了一会儿,说出答案:“因为你爱我。”接着又问了一句:“是吗?”
今天的商珉弦屏住呼吸,等着昨晚的庄清河的回答。
然而录音到这里就没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庄清河,眼里隐隐闪烁着委屈的情绪。
为什么停在这?
庄清河放下面包,又喝了口桃汁,沉默片刻问:“商珉弦,你昨晚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醉话呢?”
他看起来也在忐忑着。
商珉弦认真地看着他,目光灼灼:“都是真心话,没有撒谎。”
庄清河本来僵着的肩膀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再次坐到商珉弦身边,说:“商珉弦,我当然是爱你的。“
然后他吻上商珉弦的唇,这个吻那么轻盈,又那么甜蜜,像蛛丝与汗毛的接触,找不到回味的痕迹,却又让人心悸不已。
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商珉弦回吻他,一遍遍地诉说爱意。
“庄清河,我爱你。”
一个人的爱又怎么可能藏得住?隐匿得久了,一喊那个人的名字,便雪崩一般爆发出来。
商珉弦的爱泄了一地,来不及舀起,又不断往外涌。
客厅的窗半开着,风把清晨的湿气吹散了,太阳突然旺了起来,从窗缝斜插进一道光柱。
庄清河被商珉弦那近乎滂沱的爱意淋湿浇透,胸腔鼓胀又充盈,幸福到快要窒息。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抱着躺在床上,庄清河用鼻尖蹭着商珉弦的脸,喊他:“商珉弦”
≈ot;嗯?≈ot;
庄清河没说话,而是又一次吻上他。两人像巢里的两只温情的雏鸟,鸟喙轻啄。
满足,相视微笑。
商珉弦看了他数秒,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庄清河的脖颈处。
庄清河,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少的恐惧和不安,这源自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商珉弦在感到幸福的同时,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暗影在心底徘徊。
他似乎是知道一个谜底,可是又不想知道,害怕知道。好像一旦知道,就会天崩地裂,血肉横飞。
庄清河成为开启他的钥匙,他终于是他自己。滂沱的恐惧打在他身上,夹杂着欣喜。
这么多年以来,商珉弦终于感受到了和这个世界实际又真切的联系。
他抱着庄清河,感觉爱和欲都强劲到了某个沸点。这种欲望和以往是截然不同的,是一种想让对方愉悦的渴望。
商珉弦突然起身,双臂撑在庄清河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庄清河挑挑眉,问:“你想干什么?”
商珉弦先是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说:“待会儿,你别太激动。”
庄清河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商珉弦亲着他的下巴,脖子,锁骨,胸口,一路往下。
最后停留在一个庄清河意想不到的地方。
商珉弦卖力又生涩地施展技巧,时不时抬眼看向庄清河。
庄清河的脑髓瞬间被榨干了,从脚趾到天灵盖都是一片酥麻。身上满是斑驳的吻痕,情动时显得更加艳丽。
窗外的光线像气喘病人的呼吸时隐时现,在庄清河涣散的眼中闪烁不停。
他陷落在苏麻的余韵中,尽量克制着呼吸。
事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商珉弦没去公司,让陈秘书把他的电脑送了过来,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和庄清河粘在一起。
一转眼到了黄昏,窗外的天空上燃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
商珉弦在餐桌前用电脑回邮件,庄清河则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
“喵~”
商珉弦微微侧耳:“哪来的猫?”
庄清河躺在沙发上举手,说:“我叫的。”
商珉弦把头转回来,微笑看着他:“你学猫叫学得挺像。”
“是吧。”庄清河一听有点来劲了,翻了个身撑着头,说:“我从小就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