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傻柱在许大茂的嘲笑声中卷铺盖卷儿滚去中院东厢,和易中海住一起去了,用秦淮茹的话说,是想让他多陪陪一大爷,不要因为一大妈的事就天天借酒浇愁,万一喝坏了身子怎么办,她则回中院西厢和贾张氏、槐花、小当挤一屋。
阎埠贵呢,看到易中海的遭遇,压根儿没敢拖延时间,两天后就把院子里的两间房拆了,刘光福和媳妇儿商量再三,没有离开后院儿,害怕他大哥回来后占了房子,以后再没他们的份------毕竟从乡土民俗的角度出发,上门女婿本就没有分父母财产的资格。
招惹冉秋叶被林跃一顿暴揍,给秦淮茹扇了两耳光,当天晚上一大妈又突发心脏病没了,加上一群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他,棒梗变得更极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连他妈的话也当成耳旁风。
临近春节,以前不让搞的玩意儿今年没有明令禁止,巷子里偷卖鸡蛋的多了,商店里的货也更全了,扯布的扯布,买油的买油,年味就像锅里的炸藕荷,香气浓的从胡同口飘到胡同尾。
棒梗在街上溜达着,冷不丁出来俩十七八岁的男孩儿跟他借钱买烟。
非亲非故跟他借钱买烟,棒梗怎么肯给,没的说,仨人扭打在一起。
是,他在林跃那里从没占过便宜,可是站在一般人的角度来讲,还挺能打的。
那俩人给他三下五除二打跑了,棒梗拍拍身上的土,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帽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看不出来呀,长得瘦叽叽的,还挺能打。”
棒梗扭脸一瞧,对面站着俩人,跟他差不多大年纪,都是二十岁上下。
他没有说话,捡起帽子戴在头顶准备离开。
“嘿,想不想赚点零花钱?”
棒梗动了心,转过头去看着他们。
自从他和傻柱被轧钢差开除,又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家里的收入就少了,秦淮茹在钱这方面攥的仨孩子死死的,而且他记恨着当初被当众被扇耳光的事,不会主动要钱。
像他这么大的人,就算没工作,掏掏裤兜也能找出块钱,他呢?仅有的五毛钱还是槐花偷偷塞给他的。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八一湖土堆茬架,一个人头一块钱,去不去?”
茬架这种事,棒梗当然了解,聚集的人越多呢,危险性越小,因为两帮人里总能找出一两个有交情的,关系摆一摆,哥们儿叫一叫,双方各退一步,梁子就解开了。
所以这种事儿吧,真打起来的情况不多,搞不好不打不相识,最后成朋友了。
自觉没危险,而且还有钱赚,棒梗认为这桩差事不错。
“一块钱?”
“一块钱。”
“好,我跟你们去。”
“我叫方大猛,他叫刘阳,你呢?”
“贾梗。”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往东边走去。
……
两个半小时后,方大猛、刘阳、棒梗三人来到八一湖西北方一座废弃煤窑门口,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脖子围着紫色围巾的人正在发钱,一人一块钱,是讲好的数儿。
如棒梗所料,架没打成,有和事佬把两方人马劝住了,所以这钱挣的相当轻松。
就在他跟王大猛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记得喊他的时候,煤窑里面走出一个衣着光鲜,还画了点妆的女人来,后面有个小子吹起口哨,但是很快被人拍了下脑壳,老实了。
棒梗俩眼跟着女人的脚步平移,王大猛呵呵一笑,碰碰他的胳膊:“漂亮吧?不过我劝你别有歪心思,那是顽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