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门派恩仇,关乎是非善恶。
三爷眯眼说道:“你找死。”
八斩刀一横,林跃话不多说,一刀劈向对面坐的三爷。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靠近过道的一个黑大个想要出手牵制,没想到光影一闪,脖子一寒,然后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
他没有吓唬人,他来真的。
那人噗通一下倒在地上,三爷吓得起身就跑,利索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老人。
这时旁边那个戴羊皮帽的人从怀里掏出匕首刺来,林跃持刀一拨,单刀向前送入来人心窝,撤手的同手按住刚刚拨偏的手臂往后一推,噗的一声插进旁边想要砍他的一个瘦子的胸口。
时值腊月,车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匕首只是没入身体,没有刺穿要害。
林跃起脚踏下,把匕首压进瘦子身体,转身抽出羊皮帽胸口两把刀一下夹住侧方劈落的弯刀,顺势一压一划。
血水喷洒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
三个呼吸后,从外面看,一团血在车窗涂开,然后是贴过来的人脸。
又三个呼吸,哗的一声,车厢第八面窗户被铁棍砸碎,旁边的椅子上倒着一个颅骨变形的中年人。
……
一节车厢,二十几个人,愣是没有干掉他。
三爷看着对面一脸煞气的年轻人。
“你……你师父是丁连山,我是你师叔,杀了我你就是欺师灭祖,畜生不如。”
刚才还叫他做菜小厮,现在又成师侄了,真是可笑。
林跃撇撇嘴,一刀插进老东西的胸口。
“知道丁老头儿为什么从不正式教我形意拳和八卦掌吗?因为他知道我这人讲道义,但不太守规矩。”
他把刀抽出来,血涌出,老东西咽下最后一口气。
滴答,滴答,滴答……
血由刀尖跌落,拍打着地板,车厢里横七竖八倒着一地尸体,血腥味被破窗灌进来的风绞碎。
五爷看着他往后退,不小心被放在座椅下面的皮箱绊倒,完了赶紧爬起来转身往车厢尽头逃亡,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救命。
这时连接处车门开了,前方闪出一道人影,林跃注意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倒着三具日军尸体。
五爷动了几下没啥力道的拳脚,被那个人掐住喉咙往车厢壁一推,撞了个七荤八素,紧接着又被那人捡起地上的三八式步枪连刺数刀,张嘴吐出一口血后抽搐几下就没动静了。
林跃皱眉说道:“你怎么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