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劈掌,右手扱肘,再接一招鳄鱼摆尾,第九名日本武士飞出场外。
当最后一名日本武士被膝盖一拐压在地板上无法喘气,手乱抓脚乱蹬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十合十躺尸。
听从佐藤吩咐出列的十名日本武士没有一人是他半合之敌,场外的人只看到拳影交错,衣袂翻飞,反应过来时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林跃在身下人后脑勺补了一拳后,站起身来。
旁边几个日本武士在他脚底抱着受伤部位哀嚎。
没有死人,不过都有骨折骨裂的情况,就算医疗条件能跟上,也要休养三四个月才能恢复战斗力。
佐藤的嘴微微张开,没有想到那个商人真的很能打。
三浦阴着脸朝下面的人使个眼色,门口的少尉拉开旁边房间准备拿米袋。
“慢着,待会儿一起拿吧。”
林跃扫视一圈台下咬牙切齿看着他的十几个日本人,勾了勾手指:“一起上吧。”
李钊擦了一把头上冷汗。
这个便宜师父真得又狠又凶,像少林洪拳武馆晁腾那个级别的洪拳传人,一口气打两三个日本武士就算获胜也是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样子,他倒好,脸不红气不喘,就中山装多了些褶皱。
“混蛋。”
准备去拿米袋的日军少尉握着军刀走上前,台下的日本武士也都站了起来,他们听不懂汉语,但是认得林跃的手势。
什么时候支那人敢这样藐视他们了。
嘭!
日军少尉前脚迈上演武台,后脚就传出一声枪响。
外面的人吓得一个激灵,瞄了一眼二楼的佐藤,忙打量林跃站的地方。
人不在。
李钊离得近,看见地上多了一个弹孔。
大约在同一时间,陡听日军少尉惨叫,然后是掠过演武场的一抹寒光。
咻!
哆!
李钊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少尉配备的军刀扎进围栏那边的墙体好几公分,而军刀前面,是佐藤失了人色的脸。
还在冒烟的南部十四式,兀自震颤的刀柄……
画面有一种特别的协调感,佐藤的枪击居然被避开了,而那把军刀如果往右偏半公分,大尉的脖子怕是要被捅个窟窿。
没人看清林跃是怎么做的,反正他躲开了,还给了佐藤一个死亡警告。
如果这里不是日军司令部,还有许多佛山人在,佐藤会死吧?或许,应该,差不多。
门口防备拳师的士兵举起手里的三八式步枪,而林跃掐住日军少尉的脖子一转,将其当成人肉盾牌面对日军士兵的枪口。
想开枪偷袭?可能吗,就算跟日本武士近身肉搏的时候他都没有松懈,一直留意佐藤的举止,要不是时机未到,他早弄死这个电影里最恶毒的家伙了。
“你们要干什么?”
“卑鄙!”
“输不起吗?”
铁栅栏被情绪激动的拳师门晃得咔咔作响,那几名日军士兵手中的枪往后指指,又往前指指,一副不知道该防备谁的样子。
这时只听二楼传来一道脆响,三浦一个大嘴巴子将佐藤打了个趔趄,夺走那把南部十四式。
“这里是演武场,如果下一次我再看到你动枪……”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过他知道佐藤能听明白,他虽然看不起支那人,认为他们是劣等民族,应当被大和民族统治和教化,但是武士道是神圣的,不容亵渎的,演武场就是比武切磋的地方,如果在这里枪杀对手,就是对天皇的不敬。
“是,大佐阁下,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佐藤捂着被打的脸,毕恭毕敬地道。
三浦看了一眼楼下情况,大喊一声“都放下枪”,快步走向楼梯口,来到一楼演武场。
“放开他。”
林跃稍作思忖,把日军少尉推到一边,冷冷注视着三浦。
“你不是还想打吗?我来做你的对手,如果你赢了,可以把那个房间里的米都拿走。”三浦偏偏头,示意李钊把这句话翻译给林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