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疼的他揉手搓臂,满脸痛苦。
……
三招过后,林跃仰身让过刺来长刀,手中皮带顺势一搭一拧,足尖勾住金山找脚踝往前猛推。
噗通,这货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跃拿脚往他屁股上一踩:“怎么样?认不认输?”
金山找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珠子努力往后瞟,可是再怎么瞟也看不到人。
“还不服?”林跃拧着他胳膊的手用力,掌心在他拳轮一拍,宽刃横刀嗖的一声飞出去,钉在西墙一人高处悬挂的圆形木桩上。
拳拳打不过,脚脚拼不过,弄把刀还没人家的皮带管用,现在给姓林的扭住胳膊脚踩定屁股,刀也易手了,再嘴硬那就是输不起了。
金山找转了下头,脸冲地板说道:“我认输……”
林跃松开手,移开脚,把皮带往木人桩的桩手一丢,稳稳地挂在上面。
哗~
外面响起更加激烈的掌声。
一些人高声喊道:“打得好。”
李钊走进前厅,后面还跟着泰山堂的廖日辉和武痴林。
“林师傅,今天多亏了你呀。”
林跃拱拱手:“我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廖师傅说道:“谦虚,太谦虚了,要不是你,我们武馆街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外面传来一片赞扬声。
林跃看着廖日辉乐了,心想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回挖了个大坑给精武会跳,这次又帮他捧哏儿,借此机会扭转佛山人对他的成见。
要说好笑,也真是挺好笑的,以前很多人当他是规则破坏者,扭头来个更狠更嚣张的,他又成了武馆街的守护者。
武痴林还记得双方比武前所下赌注,眼见被打成乌眼儿青的金山找爬起来,一脸幸灾乐祸地道:“拜师吧。”
外面的人也跟着起哄:“拜师,拜师,拜师……”
金山找和他的四个跟班儿很是难堪。
李钊走到几人跟前:“你们北方拳师不是一向以豪爽守信自居吗?怎么?输了不认账啊?”
行走江湖,第一规矩,第二武功,第三名声或者说脸面。功夫好不好放一边,如果今天不认账,以后他们就是武人之耻,别说开武馆,连在江湖立足都难。
脸色连变数回,金山找单膝跪,低头拱手,喊了一声:“师父。”
后面四跟班儿一看,虽然满心不爽,还是跟着半跪在地,同样喊林跃“师父”。
外面响起一阵哄笑,还有人要金山找给林跃奉拜师茶,惹得那货呲眉瞪眼,一脸凶横------虽然脸肿眼青,看起来相当滑稽。
林跃没有在意外面的喊话,冲金山找几人说道:“楼上有前任租客留下的跌打药酒,对你脸上的伤应该有效。”
金山找愣了一下才转过弯来,知道这是便宜师父在给他台阶下,赶紧从地上起来,带着四个跟班儿转身钻进后堂,沿着楼梯噔噔噔上了二楼。
林跃跟廖师傅等人客套一阵便送他们离开了,外面的看客也心满意足慢慢散去,奋进堂恢复了平静,很快响起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
林跃这边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昨天干什么,今天还干什么,最多晚上做饭多加几个碗几双筷子,别看金山找白天连挑多家武馆,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实际上兜里没几个铜板,要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南下广州。
另一边,就一下午功夫,小半个东大街都知道了林跃轻取金山找的事,很多人讲起他都竖起大拇指,讲他给佛山人争了一口气,也有北边过来讨生活的人抬杠说他是hk人,跟佛山一毛钱关系没有,完了便给“他不是佛山人,但是他的师父是佛山人,用的拳术出自佛山”怼的哑口无言,很是佩服佛山人碰瓷的功底。
第二日,凌晨。
乌云遮月,万籁俱寂。
奋进堂后面的庭院里多了几道厚重身影。
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说道:“大哥,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不这么做,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是金山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