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笑眯眯的:“我们概不赊欠,你得把货款拿来的。”
就是就是,中小学生集体点头,不管五千还是一万,那只是十万和二十万的区别。
别想空手套白狼。
客商露出了点为难的神色:“这样吧,我先交定金,一万束大麦花,我交两万块钱的定金。回头我筹到了剩下的货款,我再过来拿货行吗?”
江海潮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定金最少也要交五万块。不然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迟迟不交款拖货,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压仓了吗。”
大家拼命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我们才不能做赔本买卖呢。
客商的表情十分犹豫,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5万,那我可是把所有的资金都压上去了啊。到时候你们交的货可不能出问题。”
人家一开始打算掏的是两万块,自然不可能出五万块的现金。所以他拿着存折和厂里的财务去邮局了。
别说,现在邮政的存折是最实用的,全国遍地都有网点啊。
难怪修庆哥哥还想承包邮局的存取款业务,可惜被拒绝了,说上面虽然放松了,但还没有具体的章程,邮局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但江海潮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怀疑,其实是因为鲜花交易市场起来了,来湖港镇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
现在的扒手又好厉害。
与其带大额现金来来回回,被人掏的底朝天,不如拿个邮局的存折方便又安全好多。
邮局的人肯定是发现了来存钱的人越来越多,里面有很多赚头,所以才拒绝让修庆哥哥承包,他们要自己吃呢。
小孩子们跟修庆哥哥这么一分析,吓的后者也不敢多想了,还是抓紧手上有的,赶紧跟邮局签订了承包包裹业务的合同。
至于合同内容,江海潮也搞不清楚,反正她晓得他们寄出去的所有包裹平均滑下来大概降了一半的邮递费。
唉,早知道如此,应该早点撺掇修庆哥哥去承包的嘛。
修庆哥哥也懊悔呀,之前多出的钱又没进他的荷包。他早点承包的话,他拿到的利润更多,动工的三层楼,他直接盖成五层。
要不就干脆起五层楼吧,哪怕借点钱。一次多盖两层,以后干什么也方便不是。
就是要欠债咯。
只现在再说这些没意思啦,人的眼睛长在前面,注定了只能往前看。
客商走了,小伙伴们才追问江海潮:“你怎么不让他包圆?包个四万束都不成问题。”
剩下的一万束花等于一百万根麦穗,上百万张的贺卡,绝对够他们卖这一季了。
江海潮摇头,很恨道:“这是我们造出来的大麦花,我们才不能让他垄断市场呢。”
啊?垄断市场!这从何说起?
江海潮一本正经地分析:“他一开口就是要么5000要么1万,又准备了2万块当定金,就是笃定了我们只有两亩地的小麦的货。而且明明陶老师在,他却故意过来找我们谈生意,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一看就自带光芒,特别闪闪发亮,是能拍板做决定的人?
呃,小伙伴们虽然自认为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如此当众说出口,就有点考验人的脸皮厚度啊。
在这方面,他们自认为还是比不上江海潮的,所以还是秉承谦虚路线到底吧。
“看你啦,人家是看到你过来的。”
多么口是心非的话呀,马屁拍的江海潮也不吃。
“看我个鬼,他看我们是小孩,觉得好套话所以才找我们谈。”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们的校办厂实在太小,根本没地方堆十二亩地的小麦。
所以这里只有少少的一部分,剩下的小麦都在其他厂房呢。
这就让心怀鬼胎的客商形成了心里错觉,以为他们只有这些大麦花。
“他为什么交定金,而不是直接把货拿走?”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感觉这个问题没啥意义:“他钱不够啊,没听说他还要去筹钱吗。”
一向不忌惮把人往坏里想的小老板连连摇头:“这只是最表面的原因,最最关键的点是他要拖延时间,拖到我们没办法再做出更多的大麦花。”
货款不交齐,他们不肯出货,意味着他们不能制造下一批大麦花。
原料没地方晾晒干净,也没地方处理呀,只能等产品出仓,才好继续下一步。
可是等着等着,麦收时节就过去了,他们想在做这款大麦花都没可能。
到那个时候,市场上手里有大麦花的,可不就剩下他了。
他最初到校办厂的目的是为了看花篮,可见对庆典用花这一块十分熟悉。
大麦花形象佳寓意又好,是潜在的爆款。他押了爆又囤货,行为动机还不一目了然吗,就是待价而沽。
等到大麦花成为夏天的爆中爆,他再出货,卖的价格能在现在基础上直接翻倍。
他们好不容易搞出一个新款,她疯了为他人做嫁衣裳,让个外人垄断市场啊。
他们自己卖
小伙伴们都听呆了,严重怀疑江海潮是不是最近谍战片看多了,怎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意搞得跟007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