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伍眼神看过来，并没有向路柏求救，路柏担心自己认错人了，没出声。
焦伍抓着壮汉的手腕，四肢挣扎起来，嘴唇发紫，路柏咬住下唇，“你们放开他，他快死了！”
壮汉瞪着路柏，“你们是一伙的？”
路柏眸光一沉，视线从焦伍身上移开。他不知道焦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上面的人说他出任务去了。
“不是，我只是路过，你们这种行为可不对。”
壮汉大笑起来，“怎么？你在教我做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您不要动怒。”
壮汉冷哼一声，“这个人在这里面消费，拿不出钱来，既然你爱管闲事，把钱付了，我就放过他。”
“他消费了多少？”
“总共消费了一万一，这是账单。”壮汉身边的人拿着账单给路柏，手里拿着刷卡机。
路柏喉咙一哽，慢吞吞地从兜里摸出一张卡，递过去。
这是离开时财务给他的路费，剩下的钱，买馒头都不够了。
该死的焦伍！
壮汉把焦伍扔在地上，路柏蹲下身，抓起焦伍的手臂，把人扶起来，往酒店里走。
“你怎么在这里？”
焦伍咳了一声，捂着胸口，“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路柏白了他一眼，真想在他的脸上再来上一拳，“记得还钱！我怎么知道你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
焦伍擦掉嘴角上的血，“任务提前完成了，我只是难得有空，回来看看我母亲。”
“看你母亲？你以前住在这里？”
路柏打开房间的门，把焦伍扶在沙发上坐下。
“有酒吗？”
“没有，只有水。”
路柏瞪了焦伍一眼，被揍成这样，还想着喝酒，路柏给他倒了杯水。
整个房间里酒气熏天，路柏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通风。
焦伍喝完水，瘫在沙发上，双目空冻地盯着天花板。
“我妈是个买酒女，我十岁前，她就在楼下那家酒吧里卖身，我每天跟在她身边，看他跟不同的男人搂在一起，后来她得病死了。”
焦伍闭上眼，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路柏拉窗帘的手僵住，回头盯着焦伍。
焦伍嘴角勾起，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乌黑发亮，“明天带你去我小时候待的孤儿院，我们院长可好了，做的饭贼好吃，比我妈做的好吃！”
焦伍咧嘴笑得没心没肺，路柏胸口有些堵得慌，其实他心里是在乎的吧，不然怎么会来这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