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把脑袋靠在路柏怀里,“那你陪我再睡会儿!你在身边我才睡得安心。”
路柏浑身一颤,霍锦夜的话像毛毛虫,爬进心脏里,路柏眼底透着一股凉意。
“我让护士重新给你打点滴!”
霍锦夜抱着路柏的腰,把人抱上病床,手臂圈住路柏的腰肢,脑袋蹭在路柏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能听到他匀长的呼吸声。
路柏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他低头看着霍锦夜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大片阴影,他浓密的头发蓬松黑亮,摸起来很柔软。
路柏能听到打鼓般,节奏紊乱的心跳声,声音很大很洪亮。不是属于自己的,是霍锦夜发出的声音。
路柏觉得和霍锦夜靠得太近了,他的手攥成拳头,放在胸前,想把两人的距离隔开一些。
平静的一晚过去,早上医生照例过来查房,仔细检查了霍锦夜的身体,告诉他可以出院了。
霍锦夜拉着路柏的手,朝着司机说:“回别墅。”
“你不急着去公司吗?”
“先送你回家!”
车开到别墅,霍锦夜没下车,刘姨出来迎接,对着霍锦夜问好,“霍先生。”
霍锦夜看着路柏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凑近,“不下车,是想要个分别吻吗?”
路柏扣着手指头,“你进医院的事,我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
霍锦夜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
路柏抬头,看着一脸坏笑的霍锦夜,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信不信,随你。”
霍锦夜看着路柏的背影,唇角上扬,他和刘姨交代几句,就驱车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路柏像往常一样给霍锦夜送饭,刘姨站在厨房有些为难,“小路,霍先生说,他已经吃过饭了,以后都不用送了。”
路柏心下一凉,一整天都郁郁寡欢。
深夜,他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卧室里的门被打开。
路柏赶紧闭上眼,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额头上突然一个湿湿的触感。
路柏浑身一僵,随即身边的人起身,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路柏睁开眼,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如果还搞不定霍锦夜,他只能死在这里了。
身边的床垫再次陷下去,一双手臂搂住路柏的腰,路柏手肘横在两人之间,推着霍锦夜胸膛。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霍锦夜嗓音有些哑,透着些疲惫之感,“公司事情有些多,明天我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