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是生意人,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不做亏本买卖。
路柏没有反抗,他们人多,反抗也于是无补。早知道来这种地方,就会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吗?
“跪下。”
高崇走到路柏面前,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似乎羞辱别人已经比舞池里,那些妖艳的舞姿还有看头。
路柏脊背挺得笔直,“你的乐趣还真低级。”
高崇冷哼一声,“没办法,我就喜欢这种低级趣味。”
抓住路柏的两人对着路柏的膝弯猛踢,路柏腿一软跪在地上,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流下,冰块落在后脖颈里,冻得路柏浑身一颤。
路柏看着地面,双手攥成拳头,内心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来啊!把地上的酒水舔干净……”高崇抓着路柏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地上的一滩水渍里。
突然,原本哄闹的一切瞬间安静下来,包括劲爆的音乐都停了。
抓着路柏的两人像是受到了惊吓,哆嗦着往后躲,裤子都湿了,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高崇看着突然放开路柏的人,“干嘛!想死……”
一个冰凉的枪口抵在后脑勺,高崇瞬间冷汗直冒,但他高傲的性子又不允许他怂,“他妈的,谁敢拿枪对着我……”
碰一声巨响,刚刚踢过路柏的人两条腿上,一人一个血窟窿,高崇看见他们捂着嘴,一张脸痛苦却不敢发出声音的模样,顿时气焰消散。
不是玩具枪,是真家伙。
他酒都吓醒了,赶紧举起手来,摆出投降的姿势。
路柏从地上站起来,他半张脸脏污不堪,半张脸洁白无瑕,身上米白色外套沾满污垢,“这就是你想要的道歉?怎么样?足够了吗?”
路柏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
霍锦夜薄唇微启,想说的话哽在喉咙。
此刻霍锦夜发现,路柏像是断线的风筝,他飞得太高太远,已经抓不到了。
他拳头握紧,嗓音沙哑,保镖把缩在一旁的经理抓过来,“怎么回事?”
经理没想到,面前这个小白脸居然有这本事,竟然把活阎王霍锦夜,都驯服得服服帖帖。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被包的小情人,既能让霍先生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又能惩戒这个毛头小子,眼下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