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路柏咽了咽口水,他眯着眼,咬紧牙关,手臂蓄力,硬生生从谢吟脚下缩回手,他疼得面色惨白,手腕已经脱臼,无力的垂掉着,手指肿得比香肠还粗,整个手背一片青紫。
路柏裹着纱布的手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脊背挺得笔直,他嗓音沙哑,语气却冷静镇定,没有丝毫慌乱与害怕,“不管怎样,我和霍锦夜还未离婚,如果你们欺人太甚,我让警察过来处理!”
谢吟没想到这人对自己这么狠,双手抱胸,气定神闲,“警察?你叫啊!以为我怕你吗?对了,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碰见一条咬人的狗,感觉你会感兴趣!”
谢吟打了个电话,把手机开成免提,扔在路柏脚边,屏幕上是视频通话,里面是漆黑肮张的房间,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啪啪仿佛鞭子抽打物体的声音,随即响起一阵女人绝望的哭喊声。
一盏灯亮起,屏幕上出现一张廋骨嶙峋的脸,松垮的皮包着骨头,上面眼泪鼻涕,干涸的血污融汇在一起,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原有的面容,她身体用手臂粗的绳子捆着,跪在地上一遍遍求饶,脑袋磕在地上,留下一滩暗红的血印,“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路柏的视线不敢从屏幕上移开,他屏住呼吸,全身不自觉发起抖来,女人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像是一把匕首,一下一下戳进路柏的胸膛。
谢吟捂着肚子笑起来,“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你的狗啦!她还真是认错了主人,听到我要找你麻烦,连连跪着磕头,让我不要伤害你呢!好不容易从我那里逃出来,你倒好又乖乖把人给我送回来,你说我该不该给你奖励?”
路柏双腿发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有些踹不过气,嘴里已经不成腔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头像是卡了一个核桃,他从没有如此强烈想要杀死自己,天煞孤星,身边的人总会遭遇不测,路柏讨厌自己。
谢吟看见路柏面色青紫,唇色发白,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模样,心里有些慌乱,把人刺激过头了。
他赶紧走过去,一脚踢中路柏的腰腹,“想死吗?既然如此,我让你的狗也陪你一起好了,那天她辱骂我,还没给她教训,先割她的舌头,再把腿脚打断,让她死无全尸……真是太棒了!”
路柏喉头一阵腥咸,一口血呕出来,他抱住谢吟的脚踝,“不可以,不可以。我什么都做,你放了刘姨,不可以伤害她!要是敢伤害她,我就是死也要来找你索命!”
谢吟蹲下身,掐着路柏的脖子,“威胁我?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跪下,给我磕头,大声说,我是废物!”
废物
路柏反应迟钝,他心里急切担心刘姨的处境,一紧张脑子就会间接性短路,他卑微地跪在地上,脑袋磕得咚咚作响,“你是废物!你是废物……”
谢吟气疯了,一巴掌打在路柏脸上,路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他赶紧爬起来,继续磕头,被谢吟一脚踢开,“住嘴!”传闻说霍少夫人是个傻子,如今一见还真是个傻子,比猪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