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根本没发现路柏的异常,他抓着路柏的腰不让人躲,嘴里喃喃,“小言!”
路柏的身体仿佛是一艘飘在海里的小船,被风浪无情拍打蹂躏,恍惚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称呼,路柏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耳边低沉的声音重复一遍。
心里竖起的防线在这一刻决堤了般,针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袭来,路柏挣扎着,可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心脏为什么这么疼,路柏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像个刀片卡在喉咙里。
清晨路柏是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的,他翻个身都很困难。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霍先生把你弄死,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没有霍先生的允许,我不能放您进去,很抱歉!”王海当了霍锦夜的司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留下来照顾他的情人,没想到霍锦夜前脚刚走,找茬的人就上门来了。
王海把人拦在门口,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人,顿时头疼起来。
“苏先生!您好!”他收回手,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
苏言希点点头,“你好,哥哥让我过来拿点东西。我经纪人没和你说清楚,实在抱歉!”
王海脸上赔笑,霍锦夜在飞机上接不了电话,要是真把眼前这位惹生气了,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他识趣地侧开身,把两位大神放进去。
吴婶看见苏言希顿时脸色煞白,腿肚子开始打颤,苏言希自顾自坐在沙发上,谢吟瞪了王海一眼,走进来坐在苏言希旁边,他把脚放在茶几上,嗓门很大,“茶呢?”
吴婶赶紧转身,去茶水间准备两杯热茶呈上来。谢吟抓着吴婶的衣领一扯,吴婶踉跄一下跪坐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开始哆嗦,“别墅里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不,不是,我去请,我去楼上请。”
狗杂种
路柏打开门,吴婶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吴婶粗暴地扯紧,抓着往楼下拽,路柏失去惯性往前扑去,膝盖磕在地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路柏抓着吴婶的手腕,“松手。”
吴婶不仅没松手,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路柏脸上,“让你干活,你在家睡懒觉,真当自己是少爷吗?”
路柏脸颊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脑子有一瞬间短路,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路柏一只手抓不住栏杆,摔破皮的膝盖刮擦着台阶边缘,渗出的血把睡裤都染红了,路柏心一横,抱着吴婶的脚,把自己全身的力量压上去。
吴婶没想到路柏会还手,毫无防备地栽倒,两人双双从楼梯上滚下去。
尽管路柏身下有吴婶垫背,也摔得够呛。他身上本来就有伤,没好好换药,发烧也没人照顾,营养不良等一系列原因,伤口不仅没好转,都已经发炎化脓了,一只手肿的像只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