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离。”路柏摇头。
霍锦夜泄愤般,蹂躏完路柏的身子,“以后吴婶的活,你来做。做不好,就没饭吃。”
路柏已经没有声音回复霍锦夜,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路柏被一盆冷水泼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视线清明后才看清楚身边站着吴婶,她一脸冷漠,完全没有之前那般和蔼可亲,双手叉腰活脱脱演绎了一个泼妇形象,“看看几点了,还在睡?”
路柏没想到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吴婶抓着头发拖下床,路柏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倒在地,手撑在地毯上,还未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咕咕流下,把雪白的地毯染得绯红。
“哎哟,真是要命了。下面被你弄脏的地毯都没洗干净,又把这里弄脏了。”吴婶上前,对着路柏的后背一阵猛掐。
路柏疼得感觉往后躲,“疼,吴婶。”
“知道疼你还弄脏,今天要是洗不干净,我就跟霍先生说,让他把你赶出去。”吴婶憋屈地指着路柏的鼻子骂,“你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路先生了,昨天偷跑出去差点要了我的命,该死的东西,让你跑。”吴婶穿着一双黑色皮鞋,脚底很硬,她恶狠狠地踩在路柏的脚踝上,用尽全身的力量碾压着,听着里面骨头都要被碾碎的声音。
“霍先生让我教你做事,那就先教你做人吧!”收回脚,看着路柏脚踝高高肿起,吴婶撩起路柏的睡衣,白皙的皮肤上青紫一片,“看来霍先生也没把你当个人看,我得好好磨磨你这个贱骨头。”
路柏疼得没了声气,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吴婶骂了半天,见路柏一动不动,心里顿时来了火,她走上前一脚揣在路柏的小腹上,顿时撕裂般的痛楚从最深处蔓延开来,路柏额头冒着虚汗,蜷缩着身子,半天没有提起一口气。
吴婶慌了,“你,你没事吧!”她把路柏翻过身,虽然霍锦夜让她教路柏做事,但要是把人弄死了,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的,她赶紧跑下楼去找药箱,昨天霍锦夜让她给路柏处理伤口,她因为偷懒给忘记了。希望这个混蛋玩意吃完药就好了,别墅要请家庭医生必须要霍锦夜同意,吴婶可不愿给霍锦夜那个阎王打电话了。
吴婶提着药箱上楼,路柏已经昏死过去了,她赶紧把手给他包扎好,把人搬回床上,摆成他刚醒来的样子,如果真的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吴婶赶紧把地毯清洗干净,给霍锦夜汇报,路柏还没醒过来。
两幅面孔
深夜下起小雪,地上浅浅填起一层,泛着丝丝白光,别墅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避开摄像头,从一处矮墙翻出去,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在一个小巷里,一把像个小树枝的钥匙插进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孔里,咔哒一声,小邮箱的门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鼓鼓的信封。
中年妇女脸上露出邪笑,把信封装进兜里,下面压着一张白纸,她看完上面的内容,直接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哪知她刚走出小巷,迎面一辆骚红跑车冲过来,吓得她腿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简文执喝了点酒,他没想到这个点路上还有人,一时没注意,差点把人撞上。
他赶紧下车查看,还没走近,就看见那个女人低着头,爬起来就跑,好像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