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竹抬头看向李秘书,“你先带他出去,我和江组单独聊聊。”
两分钟后。
江澜:“……”
他很意外,也很错乱,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言温竹看向一直垂头的江澜,严肃道:“可以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请假?”
江澜抬头,“我,他说的那些看似合理,但甚至什么说的见高管那天,我们一直呆在一起。”
言温竹:“那昨天呢?当时跟我一起,并不意味着,你没有时间作案。”
这话也对。
人无法证明他没做过什么事。
江澜张了张口说不出话,又垂下头。
突然,言温竹挑起他下巴,看见他已然微红的眼眶,认真道:“但我相信你。”
江澜本来还没怎么,听到这话。
他鼻子狠狠发酸,眼泪大颗地争先涌出再滑落,便用手捂住嘴,发出如小兽般唔咽的声音。
成年人的委屈往往只在一瞬间。
他确诊绝症忍着不告诉别人,没有个能依赖的人;胃痛到请假上不了班,逃避地拉黑医院电话;幸苦加班策划了活动,反而成了内奸;又被自己亲手、从实习生带到能独当一面的下属背刺。
遇到这些,江澜都忍过去了,却在有人说无条件相信他时……
情绪像开了大口子,往外涌出。
想止止不住。
言温竹先抚上他脸颊,带着掰开他的手,触上了滚烫的泪珠,轻轻地擦拭。
可水龙头关不掉。
江澜眼前浮现朦胧,又觉得自己好没用,才在言温竹面前这么没脸。
但好似,在他面前,才可以痛快地去哭。
而言温竹温柔地没开口,双手紧紧拥住他,以示安慰。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有宛若回到了稚子时存在于母体的安全感。
好一会儿。
江澜停下后,带鼻音道:“抱歉。”
哭泣好像人体在排除负面情绪,伴随着泪水的抽离,压力也得到消减。
言温竹安慰他,“你好了?这不是你的错。”
江澜推测道:“我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事,也许是小许……不,到底是谁做的,这需要证据。”
言温竹嗯了一声。
江澜想了很多。
比如:为什么小许要这么做?接下来的假期活动怎么办?这件事对于他整个组包括成员会有什么影响?
但到最后,他还是开口问另一点:“为什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