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开联系,两人吃完饭,言温竹又站起来收拾碗筷。
江澜跟着起身,提议:“要不我来吧?饭菜都是你做的,又让你来收拾,总不能都是你做。”
言温竹回头,问道:“你还会痛吗?”
眼神关切。
江澜白净的脸上不自然地划过绯色。
“只是洗碗,小事。”
他以前在家中经常洗,毕竟是厨房黑洞,又想参与家庭活动,就会和爸爸、弟弟三人轮流洗碗。
言温竹笑了笑,“好吧,我端过去,你洗。”
厨房距离客厅不远。
江澜站在水池前,戴上一次性手套。
言温竹又道:“等等,用这个。”
江澜回头,看到他手上拿着一件灰色的围裙,走到自己身后。
言温竹边走边说:“我帮你系。”
江澜想着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言温竹的,估计也不会是低价,万一溅上水或是油,便同意了。
可这样的站姿到底让江澜心生不妙。
好在言温竹只是给他系上围裙结。
系好以后,江澜打开水龙头,不再担心的同时,男人却不老实地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贴在他耳边道:“围裙是新拿的,但之后我炒菜时也会穿。”
耳根悄无声息红了。
他动动胳膊肘,没挣脱开,“我要洗碗呢。”
言温竹轻笑了一声,“不用洗,有洗碗机,放进去就行。”
“你怎么不早说?”
“想看看你穿围裙的样子。”
江澜发觉,他好像又心律不齐了。
水池里的水位在一点点逐渐升高,他心中那不知名的东西也跟着渐渐填充,好似整个人溺在水里,陷入其中下一秒就会疯掉,所以江澜伸手,艰难地要关掉敞开的阀头。
身后,男人轻轻吻在他的颈颈。
江澜才关上水龙头,转过身,他抚上言温竹的脸,凑上前亲吻,想抓回主动权。
温度升高。
舌与舌纠缠,不分你我。
好久后松开,江澜白嫩的脸透着粉,喘声拒绝道:“我,不行,腰还很酸。”
言温竹轻柔蹭过他额头,“放心,我没想…”
门铃响了。
贺一凌来得速度很快,他手上还拿着份面包啃,头发很凌乱,显出焦急。
甚至没进门,就说:“走吧,那渣男住在哪?”
江澜:“……”
如果他记得不错,赵休第一次出现在他和好友的聊天栏,是在九个月前。九个月,两人交往九个月,都到要见家长的地步,还不知道对方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