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又从酒吧那儿拿回他的polo衫、牛仔裤和眼镜,坐上回家的地铁,才发现不对劲。
——他穿错人裤子了!
难怪走路时裤腿长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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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的住所在沪市几环以外,而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每天通勤的时间很长,起得比鸟儿早回得比猫儿晚。
在住处楼下小摊买好早餐,回到家后,江澜第一时间打电话请假。
由于他声音过于沙哑,hr以为他病重,贴心说要多注意身体。
江澜回以感谢。
而后,hr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
“昨天那位不是空降到公司来了嘛,害,大家都临时跑去加班,江组你恰好重感冒来不了,实在是,”对方顿了顿,以更不幸的语气,“他问我要你的简历,我只能给了。”
“……”
工资,危;甚至工作,也危。
江澜不由感叹搞男人太消耗时间和精力,最终没选择改变主意带‘病’上岗。
没办法,他需要休息。
江澜的生活向来规律,还是头一回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他吃掉豆浆和肉包,先完成原定在周末整理房间等任务,后站在洗衣机前考虑再三,还是没将那不属于他的裤子丢掉,又因为其布料的质感,只得红着脸手洗。
等搞定一切后,他换上睡衣,蜗在被子里处理手机消息。
江澜与家中的联系既频繁又不深入,大多情况放在周末,两边各发几句问候,表达对彼此的关心,甚至从不视频通话。
但昨天,江父江母分别找他,发了好多消息。
江澜一一查看。
原来是联系不上他那个叛逆的弟弟江沧,急急忙忙找他帮忙,后来说是那边电话又打通了。
“……”
没啥事就好。
江澜抿了抿唇,开始计算他的存款,在老家买套房后,能再添置什么家具,在离开人世前,要尽可能为家人做好准备。
思索间,忆起昨夜,其实,排除最开始有点痛,大抵是身体不适应,后来整体男人的表现不错。
回神后,江澜摸了摸脸。
好烫。
同一时间,公司。
小许瞧着帅气逼人但脸色铁青的言温竹又坐在自家组长的工位,内心的土拨鼠在咆哮、狂叫,表面露出专业的笑容。
昨天,他见到的是几乎一样的光景。
比不出哪天的情况更噩梦……
当时,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误把江组的座位当成是他自己的,公然对人事没给他准备办公室表示质疑,而后在小许的森晚整理提醒下发现他坐错了,当下黑着脸站起来。
那副模样,要小许说,太子爷这张脸长得有多独领风骚,他表现得就有多嫌弃,小许还以为他有洁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