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榆看他走近,说:“我想先去个地方。”
“哪里?”
“花房。”闻榆神色很平静,告诉傅时延,“当年我们分手后,我怕养不活那盆绿萝,就放到了学校这边的花房。”
傅时延似乎想起了当年他养一种就死一种的崩溃场景,笑了一声,“我记得,你连仙人掌都能养死。”
闻榆白了他一眼,木着脸说:“我很清楚自己是个植物杀手,你不用再提醒我了,非常感谢。”
话落,他转了身,往花房的方向走。
被闻榆的表情和语气逗得又笑了几声,傅时延止了笑,叫住他,“不用去了,那盆绿萝我带回家了。”
闻榆脚步一顿,回过头,吃惊得不行,“你带回家了?”
他眨了下眼,几步走回傅时延跟前,“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那时候,傅时延明明已经出国了。
“我知道奶奶去世的消息回来过一趟,”傅时延注视着他,眸光很温柔,“本来想找你,但晚了一步,你已经离开a市了,我想找你,找了很多人打听你去了哪里。”
“那天我回来学校,问完人要走的时候碰见了你在学生会的一个学妹,她叫住了我,问我你的近况,我们聊了几句,然后她提到你把一盆绿萝放到花房了。”
闻榆被这个消息炸的有点懵,他完全没料到那盆绿萝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曾经照顾它的人的手上。还是那么早,就被傅时延带回家了。
沉默好半天,闻榆才问他:“它还活着吗?”
“活着,长得很好。”
“是你爸妈照顾的吧。”闻榆想,傅时延肯定没告诉他们,那盆绿萝原本是他买的,是属于他的。
否则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照顾。
“是他们。”傅时延很坦诚。
他静静看着闻榆,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而愧疚,“他们找过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闻言,闻榆怔了怔,他别过脸,视线无处可去的落在了车牌上,放在身侧的手本能地蜷起,记忆大门打开,倒回五年半以前。
为了照顾奶奶,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离开医院了,那天他是准备回家拿东西的。
刚出了医院大门,他就接到了傅时延母亲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询问他有没有时间,她和傅时延的父亲想见见他,跟他谈一些事。
虽然惊讶于傅时延的母亲突然给他打电话,不明白她单独找他要谈什么,但闻榆没有拒绝,约在了他和傅时延租房的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