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他每走一步,她就被迫着颠簸一下。而她和他像陷进了磁场一样,从未分开过。
程落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轻轻去咬他,试图掩盖有些感官的敏感,可似乎没什么作用。
她眼圈都已经泛红,他才走到摇篮边。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走得这么慢还绕远的,但她没证据。
陈望洲坐在摇篮上,牢牢托着她。
摇篮摇动,在静谧的夜,本该听一曲催眠曲,可他的耳边只剩下了她的轻嘤声。
摇篮的摆动着,刺激着她的神经,悠然又紧绷。
程落觉得自己甚至都不记得今夕是何年,只能紧紧盯着窗帘上的纹路,一条一条数过去。可她不是静态的,颠簸间一恍惚,又遗忘掉了自己刚刚数到了哪条花纹。
陈望洲箍着她的腰,粗粝的指腹滑过她光洁的后背。
他想,这种时候,她的蝴蝶骨一定和她锁骨处的纹身一样,正翩翩起舞。
室外的场景布置还没有收拾,如果此刻拉开窗帘,他们也许还能看到冰天雪地,看到炽热的玫瑰,看到靓丽的蝴蝶。
陈望洲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浪漫细胞这么多过,也对,他仅有的耐心全部都用在了她身上。
他蹙了蹙眉,引着她攀升又降落。
程落想到了当年跟着他一起驰骋在马场上,好像就是这样颠簸,一望无际的原野,两人为伴。
陈望洲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场景,按住她的腰。
他的汗水顺着下颌线低落,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叫了一声落儿,和她一起奔赴了巅峰。
汗水交织,呼吸紊乱,空气旖旎……
他们一动不动地抱了好久,感受着余韵,直到摇篮完全静了下来。
陈望洲抚慰性地吻了吻她,又拍了拍她的后背,才捞过睡衣给她套上。随后,他自己也裹上睡袍,起身,将她放在摇篮上,自己则去拉开了窗帘。
寂静的夜,泼墨的天空,繁星点点。
陈望洲仰着头看了看天,勾了勾唇角,让她往下看。
程落抻着脖子,脚尖点地,摇篮晃动起来,她的嘴角挂着笑。
因为她看见了用玫瑰拼成了字样,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爱你”。
雪
程落和陈望洲躲着家里人在外腻了一段时间, 甚至还去苏黎世玩儿一周。
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已经到年关了,毫无疑问, 今年他们肯定是都要回陈家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