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别人家的姑娘那么大的时候都不喜欢和家里的长辈交流,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了。就你不是,你喜欢坐在我身边,偶尔把脚搭在我的腿上,不老实地踢我两下,一边吃薯片一边和我讲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容纳、听你倾诉你所有的小心思。”
“我那时也想过,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谈恋爱了、要结婚了该怎么办?我想,如果你是幸福的,那三哥给你准备嫁妆,就做给你撑腰的哥哥,决不让我们落儿嫁过去受欺负。可是时间越久,我越接受不了这个想法。我貌似连最起码的祝福都不愿意给你和别的男人,所以我和孙媛在一起了。”
“落儿,我尝试过自欺欺人地去爱别人,我做不到。所以分手后,我几乎日日去迷津,日日去买醉,又日日让你开车来接我。我很矛盾,一边压抑,一边又企图你能知道我的感情。直到那天,你说我们试一试,我有种窥见天日的感觉。”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怕你觉得我变态,怕你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起了心思,所以我没怎么说过爱你,害得你以为我不爱你。”
“所以,现在我不想再说别的了。我只想说我爱你,落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的话伴着风一句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畔,风中裹挟着玫瑰的清香。
此刻,程落确定了,他确实是比她爱他要早一些,因为她叽叽喳喳爱和他话痨的那段时间还只拿他当哥哥。
兄妹情,终究在潜移默化中病变。
也许最初只是一个火苗,随风吹啊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脱离了轨迹,燎遍漫山遍野。
她心旌摇曳,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许又很多很多的话也想和他说,敞开心扉,像曾经一样。可她又觉得这话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天长地久的夜足够诉说她的期待也好、委屈也罢。
程落蜷了蜷手指,直视他的眸子,她说:“三哥,我也爱你。”
陈望洲拖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们的唇都是冰的,碰在一起,慢慢升温,交织的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也更纯洁。
单纯的亲吻,不夹杂情欲,似乎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扭扭曲曲,最后还是站在光下的爱情。
他们站在十米的高台上,脚下是原野、是花海、是冰雪、是翩翩起舞永不消逝的蝴蝶……
静默的那一瞬,她知道,冰雪之下,她的勇气破土而出。
摇
绵长的吻结束, 程落扑簌着睫毛睁开眼,仰着头看着他。
陈望洲俯身,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贴在她的耳畔, 他问:“喜欢吗?”
喜欢这种告白吗?
喜欢这种堂堂正正的爱吗?
她轻轻点头, 小声说:“喜欢。”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鲜花?不过是以前不敢奢望。
两年前在一起的时候,在路上碰见卖花的,他买给她,她当作宝贝一样捧了一路, 可车子行驶到别墅区的时候却开始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