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奢望,可他还是想有一天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他们办婚礼宴请四方来宾。
程落指尖蜷了蜷,唇畔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说:“我爱你,也比你想象中的要早。”
也许是班里普遍早恋的年纪,也许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程落已经分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爱上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哄着她耐心地照顾她,带着她骑马射击滑雪。
她也知道,她这辈子爱不上别人了。
畸形就畸形吧,她也认了。
捆
夜深得透彻, 头顶的风光不自觉地折射出一丝暧昧,那么的恰如其分。
陈望洲依然半跪在地上,微仰着头看着她。那双眸色似春三月, 冰雪消融, 万物逢生。
他喉结滚动, 视线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那张嫣红的小嘴,刚刚说过她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他了。
很久以前是多久,他不想追问,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但他开始迟钝地理解她曾经那些看上去很幼稚很叛逆的行为。
有些回忆就这样冲到脑海中——
他清晰地记得, 那时他还和孙媛保持着“恋爱”关系, 他说要带着她和孙媛一起吃饭, 玩笑着说提前带她见见嫂子,结果她后来一个星期没搭理他,更不要说和他去吃饭。
他只知道她是在和他生气, 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总是习惯无限度的宽容她,为了哄她,他故意攒局叫了很多人一起来看流星雨。
他好说歹说, 她才答应。
不过她当时同意来的条件很刁钻,只有一个,就是不许带外人。
陈望洲眸子沉了沉, 现在他才明白这个外人特指的应该就是孙媛。
因为当时他的朋友江尘也带过一个姑娘,可程落对她还算热情。
陈望洲记得当时程落想要喝酒,可他却对她说成年后再喝, 她没说话,默默地放下酒杯。
太多太多场景了, 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她不是叛逆,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得到他的关心。
那晚,流星雨划过夜空,她手上举着那杯他不让沾染的红酒,静静地看着天空。
他想,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一定写满了苦涩吧。
她不是一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可对他的喜欢却小心翼翼地埋藏了很久,久到他这个当事人、他这个自诩很了解她的人,居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