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年龄,才明白,有些话就是没办法开口。
情绪使然,她又提了分手。
她闭上眼,又陷入了彻夜的黑暗。
陈望洲没再追。
他走出楼门,点燃一支烟,抬眼才发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抬眼看着高楼林立,他盯着楼上,那盏属于他的灯一直都没亮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那支烟已经燃尽了,烫到指尖,他才把烟头掐灭。
陈望洲给赵霁月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赵霁月说她和她老公在三亚跨年,问他有什么事吗。
陈望洲说没事,又给南漾打了个电话。
南漾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三哥,我在家啊,家里刚吃完饭。对了,姨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望洲没什么回去的兴致,以前跨年夜他也很少回家,多数都是和朋友们喝喝酒打打牌,偶尔有两次带着程落出国去玩儿。
又想起了那个不省事的丫头,他蹙了蹙眉,没多废话,“我不回去了,你现在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寻思看会儿书就睡觉了。崔礼他妈妈生病了,他不在北城。”
“那正好,我去接你,你过来陪陪落儿。”
“落儿怎么了?”
陈望洲思考了两秒,“胳膊肘往外拐,里外不分,说她两句,生气了。”
南漾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快速收拾了一下,等陈望洲来接她。
陈望洲接到南漾,立刻把她送到程落那里,“她情绪不好,你也别多问她怎么了,就帮我盯着点她就行,也甭劝她,她作也行,别让她伤着自己。”
陈望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程落有前科,那年她还不到十八,他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说什么都不得她的心。
他送她东西哄着她她也不吃这套,礼盒都没拆完,就把东西扔在了桌子上。可能是力道没把控好,里面的水晶镜子砸在了地上,镜片把她的手划伤了。
南漾攥紧安全带,嘴角扯了扯,怎么挺三个这话像是在劝摆烂的女朋友?
“所以,三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着她。落儿听你的话,你比我好用。”
陈望洲轻哂一声,“她听我的话?你是没见过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得了,不多说了,你帮我看好她就行。”
“行。”南漾是比较闷的性子,也没多问。
陈望洲单手握着方向盘,偏过头看着南漾,忽然问:“你和崔礼吵架吗?”
南漾轻“啊”了一声,说:“偶尔也会吵。”
陈望洲蹙了蹙眉,“那你说说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姑娘一天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