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陈松立那两个表哥带着妻子来给他过生日,都是一家人,多少沾亲带故,又带着女眷自己聊不到什么公事,于是话题就都围绕着儿女转。
其中一个表哥随口说了句孩子们也该结婚了,又提了自己的儿子,说儿子无心公司的事,整日喜欢写就诗词歌赋,太不成器。
本来抱怨两句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可他却把话题扯到了程落的身上,说自己记得程落这个小姑娘也爱写写画画,这么想来和他家儿子还挺般配的。
随口一句,算作调侃,也没别的意思,却让陈望洲黑了脸。
父亲的生日宴,他自然不能顶撞自己的伯伯,索性眼不见为净,起身离开。
陈望洲走到小厨房,程落还在扫尾,手上捻着一颗草莓,不知道该不该放到蛋糕上做装饰。
陈望洲随手捻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动动奶油,又去碰碰蜡烛。动着动着,就走到了人身后,依赖性地环住她的腰。
程落后背起了一层冷汗,立刻推了推他的手,“三哥,这是在家里。”
小厨房是半开放式的,要是有人路过,就能看见他们亲昵暧昧的姿态。
陈望洲松开手,退至安全距离,眼中还蕴藏着怒色。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对劲儿,试探着问:“怎么了?”
陈望洲轻哼一声,“我那个大伯说你和他家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儿子般配。”
在陈望洲眼里,他挺看不上这个哥哥的,一点儿也没有陈家人的姿态,没野心,没血性,没能力。大伯硬要把公司塞到他手上,他都不接着。
所以,在大伯说他和程落般配的时候,他很不屑,甚至觉得这人拉低了程落的标准。
“啊?”程落闻言也蹙了蹙眉,她也不太开心,感觉挺被冒犯的。
陈望洲抬眸,“你生气了吗?”
程落又摇摇头,“还好吧。”
他拦住她接下来的动作,“可是我挺生气的,怒火难消,看见他我就烦,我都怕我出去想怼回去搅了我爸的生日宴。”
他说的挺夸张的,他虽然混不羁,但是有分寸。这种不孝又落人口柄的蠢事,他才不会做。
可不做是不做,不代表不能说一说。
程落以为他要来真的,他这人一遇到她的事脾气臭的很,连忙安慰说:“你别气,就是随口的玩笑话,也没人当真。就算是真的有这个意思,我和哥哥也不熟,也不可能呀。”
“你叫谁哥哥呢?”陈望洲眉头蹙了起来。
程落:“你哥哥。”
按辈分排,是应该叫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