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没看出来陈望洲在故意让着程落,还开了嘴玩笑,说:“三哥,你今天气运不行。”
直到程落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气氛。
她的手机放在她和陈望洲中间,他闻声瞄了一下眼,脸色立刻黑成一条线。这个张景泽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惹人烦,一会儿给程落打一个电话,有没有完。
陈望洲眼疾手快,随手把她的电话给按了,美其名曰说:“好好打,今儿不尽兴谁都不许走。”
程落细眉微蹙,碍于有人在场,扯着嘴角笑了两下,继续摸牌。
哪料张景泽真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一会儿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
陈望洲轻哂一声,手又探出去,手机就从指尖溜走。他抬眸,程落抱着手机看着她,因为刚刚手上的动作太急,桌上的麻将被碰倒了几个。
她抿了抿唇,“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这话是对陈固北
和南漾说的。
程落甚至都没敢去阳台接电话,她直接出了棋牌室,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陈望洲说:“正好,休息一下,我也出去抽支烟。”
身后有个人如影随形,程落已经濒近了恼火的临界点。
“三哥。”
她脸上写着不情愿,可叫他的时候声音却有些发嗲。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在撒娇。
陈望洲顿住脚步,对她抬了抬手让她接,没办法,谁让她撒娇这招对他有用呢。
“怎么了?”
“是程落师姐吗?”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张景泽的室友,他刚刚喝了点酒,说有些难受,非要找你,你可不可以过来看看他?”
程落本想说自己在忙辛苦你们照顾一下他,结果脑子中的弦一绷,“你说什么,他喝酒了?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对方怔了一下,“他也没说啊。”
“那他现在怎么样?”
“看上去还行,就是脸色有点儿差。”
“你们现在送他去医院好吗?酒精过敏严重的是能出人命的。”程落不知道张景泽是在发什么疯,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师姐,他也不愿意去医院,非要你过来。”
程落咬咬牙,“地址发我。”
陈望洲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又要去找他是吗?”
“三哥,他喝酒了不去医院,你也知道他酒精过敏,万一出人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