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护着程落这个妹妹的事在圈子里人尽皆知,钱坤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了这个活阎王,立刻闭嘴。
陈望洲知道程落没醉,她刚刚说话的时候还口舌清晰呢。可现在,这姑娘低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大片的视线。
而在那片盲区之下,她一双小手像是猫爪子一样在他的胳膊上勾勾画画。
如果不是刚刚两人在卫生间把话说的那么僵,他甚至怀疑她在故意勾引他。
“勾引”这个词从脑海中一闪过,陈望洲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一些缠绵悱恻的画面。
她在情事上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从哪学的那一套,拙略,但是对他很有用。
两人一起疯狂过后,她却问他有没有更喜欢他一些。
他想说他很爱很爱她,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此刻,陈望洲不动声色地攥住她的手,“走了,我送人回家了。”
“不是,那他怎么办?”钱坤指了指真醉了的张景泽,总不能把人留在他这让他照顾吧。
程落轻咳嗽两声,捏了下陈望洲的胳膊,后者会意,极其不情愿地说把张景泽也带着。
钱坤这个冤大头,还不得不帮忙叫了两个服务生,让他们把张景泽扶上车。
赵霁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发现人都没了,问:“三哥呢?落儿呢?”
“落儿喝醉了,三哥送她回家了。”
“喝醉了?”赵霁月不可置信地嘀咕这么一嘴,腹诽怎么可能,程落的酒量能吊打她和于胭两个人。
于胭是她嫂子,没比她大两岁,两人经常在一起玩儿。
她们这个圈子本来就小,随便约着逛两次街、去美容院护两次肤,人也就熟络了起来。
就是去年年底,三人约着喝酒,程落特厉害,一个人吊打她和于胭两个人,把她和于胭喝的团团转。
结果程落人倒好,头脑清醒地找人把她俩接了回去,然后自己搭了个顺风车回家。
赵霁月听她二哥赵冀舟说,车停在楼下,程落摆摆手让他们走吧,注意安全,然后自己上楼了,走路的步伐都不带飘一下的。
所以,就程落这个酒量,她肯定是没醉,多半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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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洲让服务生把张景泽扶到了副驾驶,然后带着程落坐到了后座。
他还挺留恋此刻的温存,所以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就这样把她圈在怀里。
服务生说:“陈先生,代驾马上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