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觉得身体像是过了一层电,只能说:“奶奶他们也挺想你的,经常念叨你。”
陈望洲看着避重就轻的姑娘,启唇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响起酒水炸裂的声音。
伤
程落立刻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堆人围了过去,熙熙攘攘的关心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程落和陈望洲立刻起身,挤进人群,看到张景泽坐在地上,两手铺在地上,酒水漫卷他四周,再抬头望去,全是玻璃碴子。
而在深黑色的反射着光的地板上,程落看了不属于酒水的液体。
是血。
她顺着看,发现张景泽的手碾在了玻璃上,碎玻璃渣扎在掌心,一看就很疼,让人心里发麻。
周围人都在惊讶,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把人扶起来。
程落见状,立刻就要抬腿往玻璃上踩,却被陈望洲拉住胳膊扯到了身后,“你别动。”
她再抬眸,就看见他走过去弯下腰把张景泽扶了起来,酒水沾在了他的裤子上,晕开了一层深色。
张景泽被摔得不轻,甚至在那一刹,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被人扶起来,他才感觉到掌心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指尖颤了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没事没事,就是我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就是可惜这些酒水了。”张景泽自责不已,他摔的这些酒水,他一个月的工资都得白搭。
“没事,你先别想钱的事。”程落看了他一眼,安慰他。
她光是看过去就觉得密密麻麻的疼,只好又别过头,唇紧紧抿在一起。
陈望洲说得对,她胆子小,见了这种场景都觉得心里发怵,头皮发麻。
“别乱动。”陈望洲沉声训斥了声要去碰伤口的张景泽,他抬着他的手腕,眯眼借着灯光打量他的伤势。
“落儿,去拿医药箱。”
程落立刻穿过人群去吧台把医药箱翻出来,简单要帮张景泽绑住止血。
陈望洲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他知道她怕这个,便说:“去开车,一会儿送他去医院。”
陈望洲也顾不到血蹭到自己的手上和衣袖上,亲自动手,简单帮张景泽用碘伏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用纱布包上止血。
处理完伤口,两人立刻就开车送张景泽去了最近的医院。
因为陈望洲喝了两杯酒,所以是程落开的车。她满十八就拿驾照了,车龄也两年多了,开的很稳,就是有些慢。
程落透过后视镜简单看了眼陈望洲,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还拿了个抱枕垫在手下。他正偏头看着窗外,衬衫上、手上还沾着血,手上的血已经风干,颜色变为红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