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成熟稳重,总是伴随着感情起伏而时不时产生反复,让董事长仍旧不放心。
尤其是这一年多,为了个小姑娘,小少爷再也没回过陆家,去公司总部也只谈公事,不聊私情。
现在是个好时机,老的总是拗不过小的,总得有人低头屈尊。
薛运良笑了笑:“董事长在楼上等你……”
陆墨白正要朝楼梯方向走,薛运良又说了声:“墨白,上去跟你爸好好说话,你爸血压不稳,你知道的。”
他点了个头,再提步上楼。
陆墨白知道陆启明过来找自己的目的。
当初他进央企,纯粹就是为了混个公务护照方便去找小兔,没有那么多别的想法,只是进去后发现,事情慢慢地不受自己控制。
他比较幸运,大伯虽然人已经去世,但是培养的员工还在,他这么快就能去俄罗斯去谈跨国合作,除了自身实力过硬,也有这些人脉在发挥作用的因素。
对此陆墨白一向都十分感激,也努力地工作,努力地回报。
昨天,大领导找他谈话,说了一通,旁敲侧击,无非是打算提拔他去负责其他业务部门。
可他没这个心思,自家公司都有一堆破事儿,何况他要是接受的话,就去不了俄罗斯,而且人生也会被束缚得更久,因此婉言谢绝了大领导的好意。
推开门,陆启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
陆墨白回看父亲,先去饮水机上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喝水吧。”
虽然他这一年多的确没有回过家,没有陪老爷子吃过一顿饭,但公司得正常运营,父子俩还是会碰面,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说什么父子俩断绝了往来。
他把水杯放下,人自然坐在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陆启明话未开口,先叹了一口气,再问:“听说那个小姑娘回国了?”
“啊,”陆墨白肯定地答,“回来有几天了,我去机场接的她。”
陆启明看了眼儿子,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你堂哥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们都松了口气。不过小姑娘一个人在冬天那么冷的地方,也遭了罪。”
陆墨白突然冷笑:“这话说得,我怎么听起来像鳄鱼的眼泪?”
陆启明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墨白没看亲爹,低头摸出烟盒,点了根烟。
“你为了她想办法混了个公务护照,没有我的默许,你真以为护照那么好混?”陆启明开门见山。
陆墨白咬着烟,上下动了动。
“我对那小姑娘本身没什么意见,出身也不是她能选择的。我也是过来人,理解你的感情。何况你现在说话就三十了,总得考虑个人大事。”陆启明看着儿子,“但是事情利害轻重缓急你总得有个数,三十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