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月底来过圣彼得堡了。”陈瓦霜心情不起波澜,坦诚地道,“我确实没能忘记他,我还是喜欢他。”
“霜霜,你是不是要气妈妈?你考虑过家里的公司吗?你要眼睁睁看着家里的公司被弄垮吗?”
“考虑过,妈妈。”陈瓦霜气息极稳,“我想私下见见陆叔叔,跟他当面说清楚一些事,再给你们一个交代。”
女儿这么冷静,让陈庆媛一时哑语:“……可是……”
“我听说他住在了夏家别墅,也从来没有回过陆家,你们也不想一直这样吧。”
陈庆媛叹道:“我们无所谓,又不是没房子住。”
“可他进了央企,时不时还是能出国,你们也拦不住,何况脱密期总会过去。”陈瓦霜沉出口气,“就相信我一次吧,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
回国前一天,圣彼得堡的天空纷纷扬扬飘落雪花,大街小巷洋溢着圣诞节气氛,陈瓦霜起初担心航班会取消,幸运的是,第二天的雪并不大,落地即化。
时隔16个月,陈瓦霜终于回国。
推着行李箱走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陆墨白,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衣服,抱了束鲜花,一看到她便长腿大步地走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抱着转了一圈。
浅浅地亲了下她的唇,后来把她放在了行李箱上坐着。
她玩弄鲜花当富贵闲人,由陆墨白推着行李箱走。
陈瓦霜从未试过这样,抬头看他:“都是谁教你的啊?”
“刚才看到有个男生这样推着女朋友走,现学的。”他笑着回答。
“厉害了我的叔叔,你这么会,你妈妈知道吗?”
不料他一本正经:“应该知道,她每回跟我联系,都不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催我把你找回来,再带你去香港。”
陈瓦霜:“……”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仍然好奇:“你家里堂而皇之把你放回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跟叔叔说说,有什么猫腻?”
陈瓦霜含糊其辞:“我磨了几句就同意了。”
“他们知道是我来接你吗?”
“不知道。”
陆墨白:“……”
“我跟他们说因为下雪,航班延误了一天。”
他投过来的目光十分幽深,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一个字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