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夏泽说:“小霜你留下。”
陈瓦霜:“……”
分别
陈瓦霜跟夏泽哥哥并没什么感情,一向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夏泽是个很有手腕和野心的人,父母离婚后他跟随母亲生活,夏凝去世时他已经大学毕业,在自家公司工作。得知陈庆媛要收养陈瓦霜,他第一时间便要求养女将来不能继承公司股权,也不能继承夏新杰名下的股份财产。
不过这是他的正当要求,没什么可指责,夏新杰也看重血缘,便答应下来。
这次见他这么严肃,夏新杰虽有些疑惑,仍旧镇定地问:“出什么事了?”
夏泽坐在餐桌边并没有动筷,只是看着父亲说:“陆家的一个姐夫找到我,跟我说了些事。”
一听到“陆家”,陈瓦霜蓦然沉顿,果然,今天莫名其妙的心慌不是没有原因的。
夏泽的目光落在陈瓦霜身上,很直接地开口:“小霜的事,陆家有人去她老家调查,结果查出她的亲生父亲是个杀人犯。”
陈瓦霜咬了咬唇,看着夏泽冷峻的面庞,听见他问:“她的身世,你们知道吗?”
夏新杰沉静地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得知,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去查了。”
“接下来是他家堂哥晋升的关键时刻,这个当口不能节外生枝,所以很多关系都得先做好背调。”夏泽分析,“我琢磨这次有个很强劲的对手,候选人的弦都绷着,不能被对方抓到一点儿把柄做文章,才这么快去做背调。所以现在小霜跟陆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新杰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回事,公子少爷根本不在乎家里的意思,为了感情不管不顾。”
陈瓦霜听见这些话,只能沉默以对,陈庆媛打断道:“小霜去给你哥倒杯水。”
等她把水杯端过来,送给哥哥,夏新杰正问:“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有什么指示吗?”
夏泽道:“说得很隐晦,但我琢磨是这个意思。”
“嗯,说说看?”
“他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也不应让人立于危墙之下。”
这话其实很明朗了,至少这一次,陈瓦霜听得十分明白。
夏新杰的手肘撑在餐桌,双手交握着,冷静地思考道:“可是陆家的小少爷那脾性,谁能拦得住他来找小霜,闹起来还真是不好说。将来万一落选,不得算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