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由笑了。
“傻小兔——”
“你现在都在叔叔怀里了,咱俩是谁要害怕?”
怀里的人一咬牙:“在你怀里也不算数,我可难追了。”
“哦,有多难?”他好笑道,“你这样说,我倒想尝试一下高难度的版本了。”
陈瓦霜缓了缓气息,又安静下来,直到陆墨白说:“饿不饿,先去吃饭。”
这一次,男人直接牵着她的手走下楼,再自然地走出酒吧。
阿春看着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脱臼。
……
波澜
早上十点,陈瓦霜借着散步,走到了17栋附近。
这栋别墅刚换了新业主,请了工人重新装修,陈瓦霜在门口看了里面一眼,院子里没人,只有室内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昨晚陈瓦霜冷静地思考了许多种可能,总觉得这里是北城,是治安管理严格的地方,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生父,出狱的人肯定会受到各种“特别关注”,一般情况下也不敢犯事。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陈瓦霜走了院内,客厅里有两个工人,都是说着同一种方言,那种口音是老家特有。
小心翼翼往里面探了探,并没有发现昨天那个高瘦的工人。
倒是有个工人发现了她,站起身打算走过来,陈瓦霜提心吊胆转身就走,昨天那个高瘦的工人正好走进院内,跟她面对面地相遇。
陈瓦霜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对方也有些意外,想说话,又没想好说什么。这时,里面那个工人走了出来,用方言说:“是不是就是她?是有点像的。”
高瘦的男人点了下头,有些尴尬地用塑料普通话说:“你是不是霜霜?陈瓦霜?”
“我是你堂叔叔。”
陈瓦霜:“……”
堂叔叔……不是亲生父亲啊……陈瓦霜心里吁了一口气。
客厅的另外一个工人也走了出来,说道:“嗯嗯,眼睛像,很像她奶奶。”
三个男人都打量着她,那个自称堂叔叔的人笑着说:“我昨天看到你的时候,很惊讶,但又怕认错了,这么多年了,你们搬家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老实相,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
堂叔叔来北城务工八年了,三年前,陈瓦霜的亲生父亲在狱中减了刑,提前释放回了家。
堂叔叔叹了口气说:“当年你爸爸一时冲动犯了事,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出来后妻离子散,他的身体也不好,今年检查出了肝癌,怕是没两年好活了,他想打听你的下落见见你,就问你舅妈要到了这个小区的名字,托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