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中,两条大长腿映入眼帘,停在她面前。
陈瓦霜仰起头,对上男人幽深如海的双眼。
……
大打出手
身躯高大的男人站在花坛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一团的人儿,眼睛哭得泛红,眼睫上挂了泪珠,鼻子耸动着,活脱脱是只委屈至极的小白兔。
要不是他实在不甘心,不信她铁石心肠,没有心肝,车子刚开出去几十米,他就下车了,他还真看不到这一幕。
他没说话,深深沉了口气,蹲下身,双手扶着她的瘦而薄的肩膀站起来,默而无声将她拥进怀中。
良久,大手摸着她的脑袋,语调平静:“哭什么?”
“明明不舍得,为什么还要刻意疏离冷落叔叔?都是个大学生了,怎么还干这种损叔叔不利自己的事儿?”男人的声音喑哑无奈,“你要是感觉挺开心,叔叔也都认了,现在哭成这样,你让叔叔怎么认?”
陈瓦霜没吭声,缩在他胸前继续啜泣,眼泪浸在他高级的衬衫,不一会儿便是一大团湿渍。可他的怀抱再温暖有力,气息再熟悉着迷,她也不能贪恋。
她止住哭泣,在他衣服上蹭干眼泪,离开怀抱后倔强地说:“我没哭,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糊弄鬼呢陈瓦霜。”他叫了她的全名,“今天你不给叔叔一个说法,叔叔就不走了。”
“你要什么说法?”陈瓦霜不解地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这么大个男人,却总像个耍赖的小学生。
“好好儿的,怎么就把叔叔晾一边不理不睬,叔叔哪里得罪你了?”陆墨白说道,“不解释解释?”
陈瓦霜敛了眼神,低低地道:“没有得罪,我只是觉得走太近了不好。”
“哪儿不好了?”
“会被你相亲对象误会。”
陆墨白听了简直没耐心:“谁跟你说我要去相亲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啊。”他的眼神沾了寒光,直直盯视于她,咬字格外用力,“你跟我走近了又怎么样?你在怕什么?怕我护不了你周全?怕我会弃你而去?”
一字一句,不似表白,胜似表白。
精准戳中陈瓦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