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讨厌他”
回房间的电梯内,陈瓦霜看着盒子里的那枚银手镯,小小的镯子上挂了两颗小铃铛。这么多年了,它依然银光闪闪,十分明亮,像是一直有被抚摸,才没被氧化。
来到陆墨白的房间敲门,叫了声陆叔叔。男人开门问:“收拾好了准备走?”
“不是的。”陈瓦霜抬头看着陆墨白,微微沉出口气,“陆叔叔,我刚才在咖啡厅见到你妈妈了。”
陆墨白神色一顿,目光锐利地盯向她。
“我想叫你下去的,可是你妈妈不让,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递上小方盒,“这是你小时候戴过的,她说当初走的时候从你手上取下来做纪念,现在交还你,可以给你将来的小孩戴。”
陆墨白看着里面的小手镯,嘴唇微动,却吊儿郎当地说了句:“怎么,今天镯子开会啊?”
“……就两个嘛,”陈瓦霜刚才购物时,买了枚男式镯子送给他,“开会起码要三个。”
他笑了笑,没再多言,只催促:“快去收拾东西,得去机场了。”
“马上。”
去往机场的出租车内,陆墨白靠着车门支了下颌似乎在想什么,瞅小兔:“你怎么想着又去咖啡厅的?”
陈瓦霜乖乖道:“我感觉你妈妈肯定就在附近,只是还在犹豫挣扎,等过了时间,觉得你走了才出现……没有想到我猜对了。”
他看过来的目光幽深。
“我跟你妈妈说了几句话。”她回看陆墨白,“我觉得你们母子俩有些像,不光是长相上,在见面这件事上,你们的看法也是一致的。”
陆墨白平淡地轻呵一声:“你想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吗?”
陈瓦霜点头:“基因上是有点儿渊源。”
她以为施晓蓓好歹会感慨一番,没有想到她连感慨都没有,听完她描述的陆墨白后,还笑着说:“他是个有趣的孩子。”
感觉这对母子都一样,在努力地装作无所谓。不过他们母子有他们自己的心灵感应,她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掺合。
陆墨白撇头看她,伸手过来,像从前那样扣着她的脑袋,薅了薅她的头发:“行,你替叔叔见过她就好。”
陈瓦霜整理了一下头发,嫌弃道:“你能不能别总是薅我的头发。”
他却笑吟吟:“我薅的是兔毛。”
陈瓦霜冷哼了一声。
“下次我悠着点儿,行了吧。”
他给林家凯打电话,让其开车去机场接他们。
挂掉电话,想起件事:“对了,我去香港找我妈的事,别跟其他人说。”
陈瓦霜:“对我妈妈,也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