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十一年前的事了。”
“是跟京棋哥同年高考的?”
“嗯,”他破天荒地有问必答,“我读书早,比他小一届,高二就高考了。”
陈瓦霜吹着调羹里的红枣淮山粥:“那不是才16岁?”
“严格地说,还没满16岁,我的生日在下半年。”
“那么小就考进了军校啊?”
他笑:“小吗?长征路上的娃娃兵听过没?”
陈瓦霜摇头。
他略微无语,不过还是耐心地说:“那个年代九岁十岁的穷苦孩子就跟着部队爬雪山过草地了,何况叔叔那时候的身体素质不错,各方面都达标。”
陈瓦霜愣了愣,感觉他平静下来,不捉弄她的时候,还是很会说话的嘛,人看上去有魅力多了,也不知道之前怎么就总是跨着个脸,跟相亲对象还爱搭不理。
想起范琳,陈瓦霜又好奇了:“陆叔叔,你跟范老师怎么样了?”
他的目光又变得严肃了一些,让陈瓦霜心里悸了悸。
“问这个做什么?”
“等我在戏剧学院念书,如果碰到了范老师,知道一些情况,有利于交流。”陈瓦霜诚恳地答。
“试还没考,想的还挺远。”陆墨白冷呵一声,尔后语气很淡,“没联系了。”
“哦,好吧。”
那就是没成。
也是,他那种态度,能成就有鬼了。
陆墨白的目光则落在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串紫檀手串上,若有所思,后来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催促:“赶紧吃,别唠叨,话怎么那么多。”
去考点的路上相安无事,交通状况良好,陆墨白开着车没说什么话。把车停在校门口后,才对她说:“考完直接回御都,我在大堂等你,路上别磨蹭。”
“知道了,谢谢陆叔叔。”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许是能跟陆墨白和平相处,陈瓦霜心情轻松,手感不错,写作文也很丝滑,还把他在餐桌上说的“娃娃兵”当成材料写了上去,感觉作文登时亮眼不少。
十一点半交卷铃声响起,陈瓦霜去了趟洗手间,而后愉快地走出校门。
沿着街走到十字路口,连马路都不用过,就能到御都大饭店。刚到大堂,便在前台看到了昨天过来一起来踩点的李欣雨。
李欣雨旁边还有一个女生,以及两位中年妇女,那是她们的妈妈,正在跟前台服务员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