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熟又世故,却在这些人的面前那么乖巧听话,一副天真单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模样,一定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小丫头下午已经在会所吃了几样甜品,晚上又在邵京棋的投喂下,一个劲儿地吃了那么多食物。
胃口这么大的吗?
这么爱吃。
离开宴会厅,陈瓦霜乖乖坐车回家。
想到陆墨白的眼神,她的心里就有些发毛,那种能洞穿人心的锋利感,实在罕见,她几乎没碰到过。
圈子里的那些人,各有底子,各有靠山,平时见面都是话有十分,只说三分,低调、谦逊、有礼地收着表达。有什么心思想法,在外人面前根本不会表露出来,就算是自己人,也会让对方琢磨,更不可能总是盯着她这样的小姑娘看……
他还明目张胆地借她跟邵京棋较劲,非要高他一个辈分。
这样一来,以后碰面,岂不是都要叫他叔叔?陈瓦霜眉毛拧了拧,抱以侥幸地想,应该不会怎么碰到他吧。
接下来这两天,她像从前一样,老老实实在学校上课。
学校庆祝2017的元旦晚会上,她作为芭蕾舞蹈特长生,在台上与其他同学一起,跳了一支芭蕾舞。
不久,陈庆媛从巴黎回来,带了好些东西给她,包包、服装、化妆品,以及漂亮的芭蕾舞裙、舞鞋。
“宝贝,2月份的艺考初试要表演芭蕾和古典舞两种剧目,你就穿这身清新绿色的舞裙跳吧,裙子长度在膝盖以下,也可以跳古典舞。”
“好的呀。”
陈庆媛看着出落得越发精致的女儿,满眼都是爱,帮她试了试服装。
还问:“宝贝,紧张吗?”
“不紧张,还有一个多月呢,我可以慢慢排练。”
初试要进行两个三分钟的剧目表演,对她而言并不难。
陈庆媛道:“本来打算今年过年我们去东南亚海岛旅行,想想还是等你高考完再说,万一奔波生了病,影响考试发挥。”
“嗯嗯,不着急的妈妈。”
摸着良心说,陈庆媛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
现在她一看到陈瓦霜,便浮现出满脸的喜悦与成就感,逐渐淡忘亲生女儿夏凝离世的悲伤。
陈瓦霜对夏凝姐姐并不了解,甚至没见过她的照片,被收养进夏家的时候,他们便搬到了新的别墅中,有关夏凝姐姐的一切,都留在了老房子里。
她只知道夏凝是陈庆媛唯一的骨肉,不像夏新杰,与前妻还有个儿子夏泽,儿子还很给力,因此女儿的去世,对他的打击没有那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