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七八个同我一样大的孩子,那些黑衣人在我们腕间刻字,逼迫我们读书识字,却又日日不给饱饭吃。
有一天,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士兵冲进来,黑衣人被杀得一干二净,我们像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往外跑。
刚跑出门,我便撞见了她。
她跟我们不同,穿得光鲜亮丽,被一群人簇拥着,神色有些焦急,似乎在找些什么,当然不会是找我,但我知道,是她救了我。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当时看见她时,在月枕桥下,碧澜溪旁。
后来我被叔父带回了家,久不见生人的家中竟然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简单几句话后,那个女人问我,愿不愿意做他们的儿子。
我失孤失怙,他们没了儿子,可巧我又刚好姓沈,一切顺理成章,我没的选择。
于是我摇身一变,成了沈修远。
沈家治家极严,对诗书颇为重视,而我或许有些天分,竟越读越通。科考更是一路顺利,大殿之上,又靠着一副皮囊被皇帝点了探花。
但我心里明白,养父母不需要我,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呼风唤雨,扭转沈家颓势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