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一想到阿俨还在旁边看着,柴熙筠有些气急,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不。”他不仅没松开,还调整了个姿势,两人之间契合得更紧。
“你还要不要脸面!”她朝着他拳打脚踢,殊不知这些落在他身上不过挠痒一般,不仅不能逼他松手,反而多了几分情趣。
“不要,我只要你。”
见他如此油腔滑调,她脸上羞红了一片。
刘行俨看不下去了,手按在剑柄上,将剑抽出半尺:“公主,不如属下把他胳膊剁了。”
柴熙筠闻声看向他,表情迟滞了一下,他脸上写满了认真,让她一时辨不清真假。
“算了”,怕他真的动手,她只好作罢:“你下去吧。”说完,低头看见齐景之整个人攀在自己身上,又朝他的背影补充了一句:“走远一点。”
“你先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肯同我好好说吗?”他垂眸看向她,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她的心忽然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习惯性地侧过了脸不去看他,她让他好好说,可是,自己真的准备好面对他了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手却慢慢松开,往后退了一小步,同她拉开一点距离。
“你离开洛南那日,我便一路在后面跟着,可后来跟丢了,于是我先来了京城,找到了太子。”
“你不理我,后来又突然……对我那样好,我察觉出不对,只有去求太子,赵王要谋反的事,我们确实事先得了消息,他教唆二皇子谋逆,想要借此机会逼宫,我们只能将计就计。”
“但是,我和太子确实没有想到当夜你会出现在西直门。”天知道他在赵王府听到她出了府后,心里有多着急,根本来不及细搜,火急火燎地闯进暗室,取了龙袍就往宫里赶。
他说的这些,她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她在意的,并不是真相。
“齐景之,如果所有的事都可以事后再解释,那坦诚,还有什么意义?”她抬眸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不够坦诚,直到今日在你面前我仍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可是阿筠,这辈子我不能再看到你有哪怕一丁点闪失。”
“所以我们不合适”,她的眸子冷了下来:“我无法忍受被人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地活着。”
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美好里,最后在猝不及防间一切被戳破,她不想再去承受这样的突然和不确定。
齐景之的心瞬间凉了一大截,许多话梗在喉咙里,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他说什么,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如此荒唐的事,她只会当作是他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她不会相信,甚至会更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