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他站在桌案后,没走过去。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脸。
银铃带着铁链坐在灯下,手脚的衣物都染了血迹。所有人都是自己走进来的,只独她室被拖进来的。
“银铃,对我服一句软,我救你出去好不好。”
一室的静默,没有人应答他。
“不服也好,你告诉我,噔噔是谁的孩子?”
还是只是有他一个人的问话声。
“好,不说也可以。”
陆清河走上前,抬起那张倔强的脸,“这样,我瞧着噔噔那丫头喜欢。用她换你的命,把她给我,我就救你出去。”
银铃动动了眼珠,像是梦魇里惊醒一般,突然张嘴的咬住他的虎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出来。
“呜”
她呜呜地哭起来,抖如筛糠,埋在陆清河的手掌里大哭。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噔噔我接到陆家去了,她很安全,不要担心。铃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默了一瞬,又开口道:
“陆家蒙先帝赐下丹书铁券,只要不是通敌叛国谋反之罪皆可赦免。我们成亲,我就可保下你。你在牢里不要乱说话,若有人前提审你,把你的难处都出说来,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认罪知道吗?最迟后天,我就带着婚书庚帖来娶你,我们一起回家。”
久别重逢,看见她,他依旧还是很想很想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噔噔谐音等等~
明路
陆清河走后,陆陆续续又来很多人来提审。诏狱里来来往往的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有让不要认罪的,也有叫认罪的。银铃等南官像是待宰的鱼一样,在京城这个地方,是个人都能上前来捅两下。
吃了第二顿牢饭后不久,头天来审她的人又来了。诏狱里不见天日,终年灯火长鸣。依照放饭时间,猜测大抵已经是第二天了。来人带着斗篷,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像是上次那般站在黑暗里,从不走到灯下来,立于牢房前。
“到现在还不认罪吗?”
“阁下要我认什么罪?”
银铃撑起身子,往前挪了挪。牢房外的那身衣服,她昨天就见过了。因为是第一个来诏狱提审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说话的声音却却不太像昨夜了。
看见她企图上前来一探究竟,两旁的侍卫往牢房前一站,挡住她视线。
再响起来的声音又细又尖,急不可耐的呵斥道:
“小小县官竟敢贪污窃取国帑,弄虚作假,这是欺君之罪!身为朝廷命官,你不体国家之艰,民生之苦。上下勾结,不知悔改,还敢销毁罪证,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