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趴在他的肩头上,半睁着眼,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小猫。扑腾着手,想要去抱猫。
她不但是不需要爹爹,也不恋阿娘,比于幼时的银铃还要薄凉冷漠。
杨竖进来将竹篮里的提了起来,没好气的朝小丫头呲牙。
“你听话些,不许乱跑,丢了我们可不管你了。”
他还记着这孩子乱跑掉进河里的事,心下暗想,她阿娘要是待在牢里出不来的话,这丫头片子可就要算陆家的了。
何况她本就是陆家的孩子,是要认祖归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蹲大牢去了,父女趁机联络感情~
陆噔噔
陆家自长子陆清安成婚,添了小子后已经有十几年未曾那么热闹过了。京城里红白喜事,他家都只有送礼道贺的份。五年前陆清河好不容易娶妻,还闹成了燕北乃至整个京城的笑话。
原是树大根深的陆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像棵年迈的老树一样,在岁月人事更迭中安静的老去。
纵使还出了个文渊阁大学士入阁,上头压着前老丈人,这日子也是可想而知。
所以噔噔那小丫头一被带进府,半夜闹得全府的人都起来了。
陆重山是屐鞋披衣,全然不顾形象赶着去花厅看。
端着琉璃灯细细的瞧,那眉那眼。吃栗子糕,抿嘴舔唇,骨碌碌转着大眼睛的模样,同小时候的陆清河一模一样。
女肖似其父,果不其然。任得陆清河自己不敢去奢想,一家子的大明白都看出来了。
“爹您起开,不要吓着小姑娘了!”
陆芙往前桌前一挡,拿开陆重山的琉璃灯,爪子摸摸噔噔的软发。半蹲在她面前,笑眯眯道:
“你不要怕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指着陆清河,“这个是你爹爹,我是陆芙,是你姑姑。还有这个,是爷爷。”
陆重山赶紧殷勤的往前凑来,“对,老夫是爷爷。”
小丫头慢条斯理的咽了口栗子糕,盯着一屋子的人有些茫然,想了好半响似乎才想明白。
“不对,他是大人,不是我爹爹。我没有爹爹的,我阿娘说我是山神娘娘赐给她的孩子。我们寨子所有人都知道,我长大了就会变成苗疆的守护神,世世代代守护我们的山林寨子的。”
她在苗疆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才断奶银铃就扑到衙门上的事了。时常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回来孩子都不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