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来人连口茶都没吃,走出花厅就消失了。
姚治民赶紧派人去客栈找,现下多少是知道了那女人背后根本就不是陆清河,而是皇帝。甚至是皇帝亲手在培养的她,所以才会干预此等小事。陆清河也许只是那个女人的垫脚石,她踩着他往高处而去。
差役快步去追,在城门口将银铃和杨竖拦下,唤他们回去准备明天的农考。
银铃本就心灰意冷了,背着箱笼坐在马上。未曾想事情还有转机,一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竖犹豫了一瞬,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别叫我家公子失望。”
意思是她要是辩不赢尹昌兴,丢了陆清河的脸,自己还会再揪着她再骂一顿。
至于是不是夹带了私仇,他没说。看不上银铃,又在陆清河命令下尽心尽力的保护她,陪着她,弃自己的主子不顾。
俩人遂又打马跟着差役回了城,随是如愿和那尹昌兴痛痛快快的辩了一场。可没有任何结果,辩完姚治民便就叫她回去了。到底是考上了还是没考上,叫人拿不准。银铃老实跟着杨竖,大气也不敢喘,老实得不得了。
心下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把事情弄砸了,一想到陆清河失望的脸便觉得头皮发麻。进了乾州城,马越骑越骑慢。
杨竖不耐烦的催促道:“磨蹭什么,就那么点出息,不敢回去见我家公子了?”
银铃只得夹紧了马肚跟上他,一直到了衙门前才下马来,将缰绳交给差役。
从外间瞧出衙门里外正常如故,当差的还是那些人出入其间。不过后堂里到是挺热闹,俩人一进城,就立刻有人通禀了巴东。
他正在指示着差役备宴,好心为银铃接风洗尘。一听她已经回来了,木桑颇为担忧道:
“银铃回来了,世子如何应对。她那人生性鲁莽,行事荒诞不经,身边还有陆清河的侍卫,怕是不好对付。”
而现在他们还在给她弄接风宴,叫那姑娘知道巴东挤兑走了陆清河。饭会不会吃不知,指定会摁着他们揍一顿。
“不必担忧,我那师妹向来吃软不吃硬。既对付不了她,那便把她变成自家人就好,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这时差役双手捧着昨日才浆洗干的官袍上来,道:
“大人,官袍已送来了。”
巴东伸手扒拉了几下查看,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去。木桑看见那深青色的袍服,脸色不太好。明明前几天官服还穿在自己身上,他还是朝廷任的县丞。当是认真论起来,巴东连罢免他权力都没有,现在倒是连知都不知会一声,将他的官服拿走了。
“世子还许了她县丞的官职,她不过一女人耳。”
巴东大笑,拍了拍木桑的肩膀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