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有人送过去了?”
银铃探头看着,果然陆清河不但喝了汤,还跟着那人男人走了。
“是师父还是师兄的人?”
带走陆清河的人只能看见半张脸,身形同山寨中好几个经常出现在哲秀秀和巴东身边的的汉子都很相像。
“我去看看,你呆在楼上不要下来。”
驱云匆匆赶下楼,转过巷子寨民家的木门正好掩上,她瞧了一眼便放心回去了。
已是子时,山寨依旧很热闹。厨房备了甜酒糯米粑粑做宵夜,巷子里又来了人敲着木门。
“陆大人可是醒了,子时了,再过不到一个时辰新娘就要出门了。寨主备了夜宵,您出来用些否?”
矮寨中果然是卧龙藏虎,屋外的声音说着字正腔圆的官话。
身影候了会儿里面没响动便退开了,合衣躺在床上的陆清河倏地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帐顶。
子时了,大家都去食夜宵了。
似乎到祭神的时辰,寨子里响起一阵热烈的爆竹,将人声淹没。木门在喧闹中被拉开,衣袂飘飘的身影转到了矮寨正中的大榕树。
依树而建的独属于银铃一个人的吊脚楼,从无男子踏足过,平日里只有驱云会在这里窜上窜下的跑。
陆清河提步踏上盘旋而上的木梯,动作轻柔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像是狩猎的饿狼,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靠近。
他的酒小憩后醒了些,胃不像适才那般难受了,但脑子愈发的昏沉起来。
心下料想是哲秀秀差人送来的醒酒汤大抵有些问题,但他又无法拒绝。假装饮下又吐在了袖子里,不料还是中招了。
“你要干什么,下去!”
凶狠的斥责声陡然响起,吓住了陆清河的脚步。回头只见驱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吊脚楼下,怒不可遏的呵斥他。
“你要干什么,这是新娘的阁楼,你一个男人谁叫你上来的!”
小姑娘几步冲上楼梯,恶狠狠的将陆清河拽下。那人有些心虚,步伐不稳竟像个皮球一样的滚了下去。
楼上的银铃听见了动静,推开角窗户,正好看见陆清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看样子像个酒鬼。
他也讪讪的赔礼道:“对不住,在下……在下喝醉了。”
“适才巴东师兄不是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了,既是吃醉了就回去好好躺着,瞎走什么!”